我比谁都清楚,他的武功,是江湖上公认的顶级高手,无出其右,除了我手里这把象征历代夜帝城主权威的银星刺,没有人能克制那些魔物。
我决定亲自去见长倾。
到达对阵的山前,第一眼看到几只体型巨大的怪兽,在人群中左冲右撞,嘴里喷出灼热的火舌。我怒火中烧,挥手拔出银星刺——炫目的银光,汇合夜幕下初升星月的璀璨,照亮半边城池,彻底斩杀这些妖兽于无形!
士兵们都为我呐喊助威:
“城主万岁!”“我王英明!”
一队铁翼庞然的翼龙呼啸着向我飞来,它们身上的羽毛化作无数尖利的羽箭,漫天齐射。忽然,另一头更矫健的翼龙疾扑而至,抢在所有同伴的前方,也挡住了大半羽箭。
我毫不犹豫,再次挥出银星刺。
那翼龙怪叫一声,在我眼前急坠而下。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白色人影从龙背上飘落,踉跄跌在地上。
是长倾!他是想操纵那只翼龙,为我遮挡利箭吗?!
埋伏的侍卫趁机一冲而上,各种刀枪兵器将他团团包围。没有咒语驱使的妖兽们,顿时溃不成军,仓皇遁回它们所属的黑暗地界——我才发现,要控制这些魔物,对他的消耗如此大!
这是一种相当危险的邪术。除非本身就是魔族,一旦召唤出来的魔兽被消灭,施咒人自己也会元气大损。加上连续七天的身心疲累,没有片刻休整,再充沛的体力也支撑不住,否则怎么会被我的银星刺所伤,逃不出区区几千侍卫围堵?
他似乎想站起来,只微微一动,被数十把兵器抵住,又坐回地上。
我走到他面前,默默端详他,不知是何滋味。
——只不过相隔四天,上一次在一起,我们还是如胶似漆的情侣,如今却在这种情形下见面。
“长倾……这些魔兽都是你招来的吗?你承认自己在修行邪教的妖术?”
“是我招来的……又怎么样?,梦琴,我告诉过你……我还会很多别派的旁门功夫。”他毫无所谓笑着看我。
“我只问你一件事——那一百个孩童是不是被你所杀?”
我的语气
已经十分严厉。
他瞥了我一眼,扭过头去,“我说了不是就不是。你要是不相信我,宁愿相信别人的说辞……又何必多问?我自己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否认!”
我为之无语,心里更加踌躇。
周围太过安静,只有他粗重的喘气声和火把燃烧的声音——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决定。
风云使在旁边催促我:“主公,不能再犹豫了,斩除后患啊!”
我咬紧牙关,握紧袖里的银星刺,一句一句对他说:
“不要恨我,长倾……你居然修习魔族的武功,为师也保不住你。你这一身功夫都是我一招一式亲手传授的,与其让你祸害天下,不如我现在……就用这把银星刺废掉你的功力,你我师徒之义从此恩断义绝!”
狠狠一挥手,银星刺挑断他的双手筋脉。
他痛得一声闷哼,围住他的侍卫们立刻如临大敌,大声喝叱,生怕他会猝起反抗。
他却抬起头对我惨笑:
“我不恨你,梦琴……你不认我作弟子,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爱你,再也不用顾及师徒名分?”
奔涌的鲜血染红他的白衣,像是一滩森冷的嘲笑,直接插在我的心房,宣示着我的无情。尤其他此刻的眼神,我至死都不会忘记,将会日日夜夜折磨我的良知,成为一辈子偿还不了的孽债!
然而我别无选择。所谓“君无戏言”,尽管心痛如刀绞,手抖得无法自持,银星刺第二次划下,挑断他的左右脚筋。
他再没一句□,被按着跪在血泊里,紧紧闭上眼睛——他这身绝世武功,算是彻底毁了;我曾经最得意的弟子,整个夜帝城的骄傲,从此连普通的妇孺都不如!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觉得惋惜,还是震慑于我的严厉责罚?我提着带血的银星刺,身上一阵阵寒意,用干涩的声音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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