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子止好血,上完药,包扎好后,周御医胆战心惊的摸上太子的脉,这一摸,让周御医心里疑惑万分。这太子此番失血如此之多,但脉象较上次坠马后却好上很多,甚至那甚是奇异的脉象都不见了。为何三天前的寻常平安脉时都为把出?
看着御医变幻莫测的表情,称心焦急的问道:“周御医,太子现在究竟如何了?”
称心发问,其他御医也等着周御医的判断。周御医心里暗暗比较,此事颇有蹊跷,如果自己不能解释,说出来恐怕会是祸事,看了看已经要转醒的太子,周御医沉着的说道:“太子无碍,只是失血过多,看,太子醒了。”
太子的及时转醒,让周御医松了口气,大家也都四处该禀告的禀告,无人再纠结周御医刚才的表情。
太子睁开眼,称心激动的凑上前,问道:“殿下感觉好些了吗?”
太子对称心笑了笑,看着手还搭在自己脉上的周御医,太子说道:“周御医可是觉得本宫有何不妥?”
“微臣不敢。”周御医抽回手,恭敬的说道。
太子笑道:“周御医,你也知道本宫自坠马后,就没少吃药调节。而今,受如此重伤也能这么快清醒过来,尔等实在功劳不小。”
“太子谬赞。”周御医谨慎的回道。
“哪里。一会儿父皇问起,周御医只管领赏便是。”太子给了周御医一个眼神。
周御医领会,谢道:“那就谢过太子了。”
刚刚醒来,说的话有些多,太子有些喘气。称心连忙做到床边,让太子靠的舒服些,替太子顺气。
太子感到无力,本来以药物控制脉象,一直很好,谁知今天突生变故,到让周御医发现端倪,不过好在周御医不是愚钝之人。
挥退众人,太子放松的靠在称心的身上。
感觉到称心的不稳气息,太子说道:“称心可是生气了。”
看太子情况稳定,又主动提起,称心难得的也生起了气,回道:“称心不敢。”
太子将搀着纱布的手臂举起,对称心说道:“看在我受了伤的份上,称心就原谅我吧。”
看着明明还忍着疼痛,却哄着自己的太子,称心无力的说道:“殿下,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你可知道,我嘱咐好侯将军,来到北芙庭,看到浑身是血的你躺在地上,我有多害怕吗?”
“对不起,称心,我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太子小声的道着歉。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我不在殿下身边,殿下就这样不爱惜自己,下次,我再也不会让殿下离开我的视线了,殿下也别再想支走我。”称心说完,小心的避过太子的伤口,将太子抱紧。
感受着称心的亲昵,太子说道:“称心,这次可不是要故意支走你,你还记得贤灵宫的字条吗?”
“那张字条说了什么?”
“那张字条说,父皇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着看青雀会怎样做,还有,看我会如何?”
“看殿下?”
太子无奈的说道:“是啊,称心。你想,如果父皇看到我竟然可以让侯将军如此听话的调动他的军队,那么,我在父皇心中会是怎样的角色。就算当时父皇不多心,但青雀倒了后,父皇对青雀日益产生的愧疚就会变成日益对我的不满,甚至可能会怀疑我在故意陷害青雀。”
“真没想到,皇上还会这样想。所以殿下才这样自我伤害来洗清嫌疑,只是这未免太重了。”称心有些心疼的看着太子的伤口。
“我虽有意提起旧情吗,但我是真的不希望青雀去死。只要活着,我们还能见面,等年岁都大了,哪还有什么不解不休的仇。”就如同上一世,那一碗酒,结了多少心结。而今的青雀,太子实在不愿他走向自己的老路。
称心说道:“是,殿下。不过,如果殿下以后再有什么计划,告诉称心,称心不想再这样焦急等待。”
太子笑着说道:“好,称心,只要你答应永远留在我身边,不离开我,我就什么都不瞒着你,都告诉你。”
两人默默温存,却忽听外面高唱“皇上驾到。”
原来皇帝和长孙无忌两人一听太子醒了,急急忙忙赶到东宫看望太子。
一步入东宫,太子妃带着李象迎面接驾。
皇帝看了眼太子妃,问道:“你怎么不在太子身边陪着?”
太子妃回道:“回父皇的话,臣媳在和象儿说几句话,怕打扰到太子休息。”
“哦。”皇帝看了看李象,迈步准备像东宫后殿走去。
太子妃忙上前说道:“父皇,太子在书房,这边请。”
皇帝收回脚,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跟着太子妃像书房走去。
饧洌正见御医们会诊开药,免了御医们的礼,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便见太子缠着纱布躺在床上,床边跪着一名侍从。
太子要起身让皇帝按住,侍从三呼万岁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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