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要解释和何用?难不成你要为你爷爷报仇,杀了他不成?”迹部质问着,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这样的手冢。
这样不知所措,不知所云的手冢,没有了往常的冷静沉着,然迹部感觉很陌生。
手冢听了迹部这话,倒是冷静了不少,杀不二他想都不敢想,自己这么气愤不过是因为从别的男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不爽有其他人比自己更了解不二,不爽有其他人和不二有亲密接触,哪怕是亲兄弟都不行。至于爷爷……手冢并不说会怪不二,爷爷是带着微笑走的,是自愿的,这并不能将罪责推给不二,他甚至要感谢不二让爷爷就此解脱了。但是……一旦想到自己最亲近的爷爷离自己远去,心口又闷得发酸,对不二又不知如何相与了。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手冢十分不舒服,甚至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
“手冢?”迹部看着手冢就这样站在路口发呆,忍不住喊了一声。
“我没事……咳咳!”手冢说着,忍不住咳了两口,一抹鲜红从口角留下。
“喂……”这一折腾让迹部吓得不轻,赶忙上去查看伤势。
迹部茫然的看着手心咯出的鲜血,心口隐隐作痛,极度的不安从心底蔓延,让他全身都拔凉拔凉的。
“不二他……出事了!”手冢顾不上解释,干嘛提着剑飞奔而走,几个起起落落便到了马厩,并腾飞上马拉起缰绳走远。
迹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手冢离开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
国丧的时候,手冢这个唯一的皇孙必须在场,而且是主场。他现在擅自离开,不但是大忌,更会伤了百姓的心,冷落的朝廷大臣的情。
“你就这样离开,你把你的国家置于何地?”迹部驱马追上手冢,在他身后喊着,可惜手冢置若罔闻。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恶……”迹部追不上手冢,忍不住爆了粗口。
手冢是知道这样的后果的,可是他能明显感觉到不二受了重伤,而且处境十分危险,他不知道谁能伤害到不二,甚至是这种重伤的地步。
脖子上红印处发热发烫,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抵在那里。
不安越来越明显,世界也逐渐变得灰暗,光明正在一点一点消失。
“轰——”手冢从飞奔的马匹上摔下,激起一片烟尘。
“手冢?”迹部心惊的看着手冢摔下,赶忙上去将他扶起,却发现手冢已经昏迷不醒。
“喂,我知道你在附近……”迹部抱着手冢向四周大喊了一句。
昏暗的树林里走出一个人影——忍足侑士!
“他没事,不用担心!”忍足看都没看手冢一眼,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什么没事?没看到人都晕倒了吗?还吐了血……”迹部这是关心则乱,丝毫听不进忍足的话。
“这就是同生契!手冢这点伤算什么?你可知另一个人又在承受着怎样的煎熬?”忍足冷声道。
“什么同生契,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的朋友……不对……你刚刚说什么?不二怎么了?要是他出了事,那手冢……他……”迹部不敢想象后果。这种事情让他摊上,的确很伤神。
迹部不喜欢麻烦,可是手冢和不二的事情简直是大麻烦了,一时间他也没有了主意。
“你不用担心,手冢没事,只不过是同生契的联合效应。晕了更好 ,也不必为殿下伤神。”忍足并不会安慰人,只能实话实说了。
“他那边出了什么事?”迹部想明白了,手冢是自己朋友没错,自己为他乱了阵脚实在不妥。在这个乱世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呢,都不过是在泥沼中挣扎的鱼儿罢了。
“这个我不能说……”忍足摇摇头,不肯透露半个字 ,这个是不二殿下一早就安排的。
迹部知晓忍足的性格,也不逼问,就这样带着手冢离开,看都不多看忍足一眼,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的。
待人走远了,暗处又浮现出一道人影来,那人将手臂搭在忍足肩头,低声道:“没想到堂堂夜狼王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语气中慢慢的戏谑与嘲讽。
“还请殿下自重!”来人赫然是那日大殿里的魔人——不二裕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手足之情,何必算计对吧!呵……你哪里看得出我和他有半点相似?”不二裕太黑化了,不再是那个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的小恶魔了。这一百年,他被镇压在那暗无天日的深渊,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而那个时候,自己的好哥哥却在城堡里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殿下他也是无辜的!”忍足这般说。
“什么无辜的?这一切还不是他引起的?他独占父亲和姐姐的宠爱,简直是可笑至极,我所承受过得,必将让他双倍奉还。”不二裕太咬牙道。
忍足有些无奈的闭上眼睛,不语。
至于不二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要从不二和腐君聊到天亮时说起 。
太阳升起,腐君的一魂三魄难以支撑他在外面的活动,便回了预言卷。也就是此时,黑压压的一片从北压过,带着呼啸的风声以及轰鸣。
不二能感觉到危险逼近,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大片的人马落到城堡之中,将原本覆盖的雪踩得一片狼籍。
“父亲……”不二向为首的男人拜了下去,却不想左肩硬生生挨了一脚,将他整个人踢飞,撞击到墙上并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