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
这是义一给我花椰菜后,当天傍晚的事。
第二天别班的同学都叫我收成后请他们吃,放学后我就在学长学弟的询问中度过。
甚至连移植的适当场所都还没找到这件事,都被园艺社社长听到,好心来访。
他说若传言是真,有他可帮上忙的地方,他会很乐意帮忙。
托他的福,现在花椰菜就算在炎炎夏天中种植,也能在这个温室中顺利地生长。
园艺社包含社长有社员两名,一周一次活动。而这个温室好像是生物老师个人专用的。
“你看!大家都已经知道我种花椰菜的事了!”
第三天晚上,我和义一在寝室说起这件事。
刚刚才回来的义一显得有点漫不经心。
“咦?虽然听说过祠堂的传言以三倍音速传递,但也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传得全校皆知吧!”
喂!喂!才三天,几乎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不起眼的我的事。
不会这么快?什么嘛!对我来说实在是很快哪!
“我怀疑是你到处去宣扬的吧?”
我用怀疑的眼神梭巡着义一。
“怎么会?我才没那种闲工天呢!”
“那为什么大家都知道?”
“不知道啦!该睡了!好累喔,我去洗澡。”
(这个冷漠的义一,一定另有企图。)
不过我还是任时间在静默中流逝,暂时将疑惑放在心中。
当我走出温室时,忽然发现温室四周浓密的树林间,有白色的物体一闪而过。
我判断那大概是穿着夏天白色短袖衬衫制服,来到温室用地附近的学生。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这个嘛……”
原来是森山刻意压低声音在说话。
他跳出来,把一百元一杯的咖啡送到我眼前。
看来这是杯奶精放很多的咖啡。
森山吾郎,目前是三年级学生,一直到暑假的结束前,都是橄榄球社的王牌,十分活跃。
他高大、精悍的外型,光是站着就能让人感到威信。
刚刚晚饭后,我在宿舍一楼的休息室跟利久聊着天,森山突然出现,说有重要的事,便约我到操场另一边的学生会馆。
我先绕到离学生会馆不远处的温室看了一下花椰菜,才走出温室,就遇上了森山。
森山视线落到咖啡上说:“一口把它喝掉吧!变温的话就不好喝了。夏天的饮料,冷的或热的都好喝,温的实在没什么味道。”
“那我就不客气罗!”
“叶山,要不要我帮你进行秘密研究?”
森山就像想知道戏法秘密般的好奇小孩一样的焦急。
“研究?”我楞了一下。
“你不是在培育让dna重组成功的植物吗?”
“啊?”
怎么这个流言也传到森山耳里了?
“你没必要对我隐瞒吧!崎放完暑假从美国带回来的礼物,那边大学的研究室特别栽培的……”
“等、等一下,森山学长,那不过是谣言罢了!那只是美国产的花椰菜而已!”
我急忙纠正他的想法。
“若只是这样的花椰菜,那个义一应该不会特地带来啊!”
森山断言,抱着胳膊,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是吗?”
我开始感到不安。
“别说丧气话!你若栽培成功的话,会实验出有诺贝尔奖价值的东西唷!这真是很棒的一件事呢!”
(诺贝尔奖?)
“怎、怎么可能啦?”
“这就是证据!听说它长大的话也不能吃吧?”
“咦?嗯,是啊!”
“那就对啦!有诺贝尔奖价值的花椰菜若吃了的话,就培育不出能得奖的价值啦!”
(很有可能!难怪义一那么严厉地大叫“谁说可以吃的”?)
在寝室内,我随意仰躺在自己床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枕边的时钟已过了十点三十三分,离熄灯不到三十分钟了,却还不见义一回来。
森山的话是谣言还是真的,我不得不确定一下。
如果义一真有事实隐瞒我的话,就是在利用我。
我可不能让那不正经的义一牵着鼻子走,就像个滑稽的小丑。
所以我实在不喜欢义一的礼物!他送了却什么都不管,我猜想,他一定会做出什么增加我负担的事。
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想想,森山在哪里听到那些话,又是听谁说的呢?
“哇!我最好要早点澄清事实,免得全校学生都以为事实真是如此。”
完了,我明天一定会被生物老师叫去问!我该如何应付呢?
“我大可不必因为义一老家有很多公司和研究所,就增加谣言的可信度吧!”
我边为花椰菜浇水,边喃喃自语。
对于每天不断增多的谣言,我简直是束手无策。
向义一问了森所说的事,他只是愕然地看着我说:“你胡说什么!这么重要的话,我何必特地带来日本?我可以在自家的研究所请专家利用最好设备来进行栽培就好啦!”
我也理所当然地用力点点头。
“总之,你啊!真是个惊扰世人的花椰菜。”
我用食指轻轻碰了碰沾着水珠柔软的绿叶。
只见它轻轻一摇,几滴水珠就这么优雅地落到地上,那样不经意,又增加些许娇柔的感觉。
“快点长大吧!好让我能从这种状态中解脱,好吗?”
我双手合十拜托着,花椰菜的叶子震了震,好似在说“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