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低低道,“梅雪所求,确是险重。”侧首瞧着小窗处,似要透过那层层绢纱恨恨盯住绣莹。
一时静静。满室寂了半晌,沈琼华上前一步,将先前裹了白玉簪子的绢绸递了给她拭泪,叹了一声道,“非关险重,”几人自江南起始,先行至南海楚澜,后又折而到了东嘉景山,一路不知经得多少险中事,毒门一门之主还随行在列,“而是这庄子人物俱皆诡异。你言之所说,无凭无据,我不敢信。”
梅雪呆立在原处,显是未曾想过沈琼华会这般说,思想良久,怔怔道,“我确是没什么凭证。”
“我们四人,没一个身在名门正派之中,毒门邪/教,江湖散客倒是占全了。可人心往善,若你字字句句皆是真,我自当尽力。”
梅雪盯着沈琼华瞧,又看了看其余三人。
温言扣着沈琼华的腕子,淡声道,“我与他一体,自是同进同退。”
夏侯昭青着脸色瞪她,“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不知人数的男男女女,无一不是累赘,我千万个不同意,若是如此,你又不肯言明破解密道机关之法,我能如何?”
慕歌青未曾明说,只对着梅雪笑笑,慢声道,“凭证一物,再简单不过了。我随你沿着那密道离,去那些困着婴孩的地方看上一看就是了。”
梅雪先是一喜,随后却是有些犹疑。
沈琼华侧首惊诧地看了慕歌青一眼,眸中隐隐有所思索。温言瞧着这两人,忽道,“彼此不信,形势急险,不如赌一次。”
绣莹不愿动得钟景丝毫,定然不会贸然攻进,可此间精雅亦是护不得他们几人过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