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已经两天没进战国了,刚开始够爽的单机在通关十几次之后也渐渐索然无味起来。不说别的,那帮敌对阵营的家伙们挂了也就挂了,都不知道爆出点装备银子啥的――爆出了也没用,这也没地卖去――连青又开始忍不住想起自己挂在拍卖行那点家当,也不知卖出去没有,哎,过时不取可是统统会被系统吃掉滴。
不过虽然人在外,可他对这两天游戏发生的事可是了若指掌。铁锅同志的短信都把他手机塞满了,谁叫自己把号码留給这家伙了呢,不想这位居然是个飞信狂,这两天删短信删得连青大拇指都疼,半夜睡觉破手机也会突然吱的叫一声,气得他抓起来直接卸了电池,结果第二天一早刚被二婶装回去铁锅同学的电话就到,好一通啾啾啾啾,连青在半梦半醒之间吭吭哧哧的回应,末了正要撂电话,突然被他一句话震了,“对啦,逆风回来啦,要继续做任务,我可得等你,你啥时候上线?”
连青可彻底被惊醒了,当下干笑了两声打着哈哈,“有点事,哈哈,我尽量。”也不等那头有回应立马关机,盘腿坐在床上默默运气。话说刚才他可真想吼一声游戏里乱糟的闹心,老子再也不上线,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味,闹啥心呢,本来这也不干逆风的事,当时他在海南的,都是他那帮狐朋狗友搅出来的――可好像也不怪这几个家伙,谁叫他们是哥们,再说人家对自己可够讲究了――哎,女号就是容易惹出误会,奶奶的,怎么说来说去还怪我自己?可这女号我又不是故意申的,事也不是我故意扯出来的,都是那个―――
“曾帅!”
“扎!”
下一秒叼着苹果的曾帅已闪电般蹿到了门口,看着老哥一脸笑嘻嘻,“请问老佛爷有何旨意?”
连青瞪他一眼,“去,上线把我拍卖行里的东西取出来!”
话说曾帅这两天见堂哥沉迷单机心里郁闷啊,生怕他删号,少了个能交流的助力不说,最重要老哥不玩就没人替他分担来自父母的强大火力,尤其是这阵子电视上天天宣传网络纯洁有多么重要,连老妈投过来的眼神都让他毛毛的,生怕哪天自己也跟大米家那位高中生一样被取消了网游权利,到时候会不会也抓狂到试图跟遥控器做亲密交流捏?得,想想就不寒而栗,此刻听了老哥吩咐,嗯?还惦记着拍卖行?呜呼呀,这分明还是贼心不死,春风吹又生,前途大有可为――乐得他上去一把揽住老哥肩膀,“行!卖的钱归我行不?”
连青一脚踹开他,“滚边去,都是你惹出来的!我都没脸见人了!再惹我销号啊。”
“别,别!”曾帅就怕这个,连连告饶,“哥我错了,你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连青哼了一声,他跟这个弟弟早就没了没脾气,眼下头疼的就两件事,第一,恐怕自己一回游戏里就得又象国宝一样被围观,这也算了,咱可以隐藏id偷偷躲起来,可几个好友咋办呢,和暗夜家的那几头葱见面得多尴尬啊――屁,尴尬也是他们乌龙尴尬,我堂堂正正的爷们,行得正坐得直,有毛可怕的!主要是逆风――铁锅说他已经回来了……
连青心里突的跳了一下,紧接着又怒火冲冲,这帮家伙奏是一窝一窝的!
曾帅一直紧张的观察老哥脸色,见他脸一会红,一会白,最后眼珠子溜溜转也不知在想什么,心里无比紧张,半天才小心翼翼的企图搭茬,“哥,你要气就再缓两天,可千万不要不玩啊。”声音拉得这个长,表情也配合得哀怨无比。
连青差点被他逗乐,勉强摆出谱,“听说你和吴钩决打个平手?”
曾帅瞪眼,“哪个家伙打小报告?”不等连青回答自己想明白了,“对了,你们那个大铁锅,哎,没错,没输。”
连青上上下下打量他,“瞧不出你现在还挺厉害。”
眼下没外人,曾帅也不装了,干脆四仰八叉的倒老哥床上好一通唉声叹气,“厉害啥呀,我能打过他吗?那是人家让我的。”
这连青倒不知道,“让你?”
“废话,他让我了。”曾帅枕着手臂叹气,“我就觉得不对。”
原来前天擂台上随风和吴钩可真是棋逢对手,彼此都只能勉强破掉对方的防,鏖战了好一会,随风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法子,拉着对手跑抽冷子偷袭,奈何这家伙就是不追,你跑我就在原地远攻,剑法远程攻击的技能本来就弱,每次也削不掉随风多少血,一个小红药就全补回来了,倒成了給随风挠痒痒,如此软绵绵的打法看得台下众人大跌眼镜,估计要放现场就得有人喊下课下课,退票退票了。
随风也感觉打得憋屈,眼见着这种蚊子样的打法不知要熬到何年何月才能结束战斗,干脆不成功则成仁,反正面子已经赚到,于是直接来个天地同寿打算和对手同归于尽,本来心里还惴惴,因为这技能就能持续七秒,要是这家伙逃掉,赶不到有效攻击范围就自己先含泪而去了,不成想吴钩果然上当,噗的一声,俩人手拉着手化为白光。
连青听得津津有味,“这不是挺好?那后来你怎么又知道他故意输的?”
曾帅郁闷的抓抓头发,哭丧着脸,“我又不是小白!”
随风在众人言不由衷的恭喜中很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他当然知道这帮家伙都在赌场下了重注,这样的结果估计今晚上得有几个睡不好觉的,哈哈,谁叫不信咱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