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像一群着了魔的人,在一片荒寂空旷的枯树林里兜兜转转,浑浑噩噩,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也始终无法离开。
大家都没心情再去鼓捣晚饭,只是简单吃了点压缩饼干了事,阿木为自己作为向导的无能表示非常抱歉,他说如果我们真的再也无法离开这里,那就是他一个人的罪孽,希望来世能有机会报答我们。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不说话,心想这辈子要是没有了还谈什么来世,不管怎么样走出去才行,老子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怎么能死在这种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
到了深夜依旧是我和刀烽守第一轮,那怪人如同昨天那样在我和刀烽刚坐下不久出现,半死不活的拖沓着脚步,在距离篝火不到一米的地方盘膝而坐,一整晚不动也不出声,仿佛一个将死之人。
不过这次我们都没有心情再去搭理他,我们为将要到来的第二天发愁。
刀烽晚饭没有吃多少,他看起来心情很差,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我知道他压力很大,身上背负的担子也很重,他是绝对不能困死在这种地方的。
但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他竟然把自己没动的那块压缩饼干隔着火堆扔到了对面,精准无误的掉落在那个怪人脚下。
对于一个脑袋是球,身着解放前的大红布衣服,尚且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家伙,刀烽居然用“赏你一毛钱”的架势扔给对方一袋饼干,暂且不说别的,那家伙到底会不会吃东西还是一回事呢,扔给它饼干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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