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柔仔细的瞧瞧对方,轻点着其鼻尖回了一个字:“傻。”而后她捞起小衣,懒懒的直起身子,恰好露出整片光洁的背部。
乔瑾之难为情的别开脸,口中不忘抗议着什么。
上方那人突然转身扑在她身上,狠狠的亲吻一番才说:“天一亮你就能耐了,夜里又不见你这么多话。”
“我,我发现上了大当。”乔瑾之喘息好一会儿,弱弱的出声。
“对,我就是存心诱拐你。今时你全身上下都有我的气息,再难逃脱。”婧柔瞧对方又羞又怯的表情,复笑问说:“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你说可是都沾染了我的气息?”
…
乔瑾之猛然翻过身,小声嚷嚷道:“快起快起。”
“哼哼!昨夜里还未被收拾够啊?”婧柔抄起床上一方染红的丝帕,嗲声嗲气的说:“小美人,这个,我得留好。”
乔瑾之背对着她,不好与其争辩,嘴巴却依旧不停嘟哝着。
秋逸在门外等了好一时,窃想房里二人究竟在做什么,想着想着又没胆再想,一转脸却见临渊自正殿方向而来。
“她们还没起?”
“起了,”婧柔打开门问道:“有事?”
“呃,那个,蒙长忆醒了,要见你。”临渊记起昨夜里的事,这时说起话来,眼神也不知该往何处放才合适。
“噢,纯沨呢?”
“纯沨道长先前在正殿,奴婢去取水,稍后去唤他。”秋逸微微一低头,抢先答道。
婧柔歪着头瞧她匆匆离去的脚步,忽而笑道:“怎么地?我很可怕么?”
临渊兀自勾着头向里望一眼问:“床上那位可还好?”
“挺好的,你昨夜里也来过?”婧柔带着一丝挑衅回问出声。
“哎,我得回了。”临渊向廊下边走边说,继而故意加重了语气又道:“对了,昨夜你可真让在下刮目相看。”
“看,不怕长针眼?”婧柔白她一眼,伸手在衣裳里摸了摸那方丝帕,心底甜蜜的很,说完就笑着转身回房。
“小美人…”她转回内室见心上的人儿正立在床边穿衣呢,立即一个箭步冲上前拥住对方一通乱抚。
经了这两夜,还有何轻浮之举是她做不出来的?
乔瑾之被对方这么一闹,哪里还有招架之力,只得开口讨饶道:“莫要纵乐,乖一点。”
“噢。”婧柔见她不自在,也清楚自己貌似有点过分了,于是听话的放下手说:“待会儿我去寻纯沨,问问他你手臂的情况,再上一趟鬼眉峰,蒙长忆要见我,你陪我一道吧。”
“我便不去了,还需修书几封。”
“好,那你也要乖乖的。”
秋逸进房,小脸也不敢朝内室方向转动,只出声禀了一句:“殿下,方才遇见临潍道长,她言纯沨道长上鬼眉峰去了。”
“哦?那省得我左右跑。风疾路难行,你留在这儿。”婧柔出来洗漱妥当,吩咐之后便独自上了山。
纯沨站在峰顶山道上与云占交谈着什么,见下方来人笑着招呼出声:“玙儿来了?”
“是,在谈何好事呢?”
“玙儿怎知是好事?”
“瞧你的脸便知。”婧柔停在两人面前,抬手捋了捋被山风吹乱的发丝。
两位道长相顾片刻,云占接口说:“有一灾神,前番来势汹汹,直在离苍山上空盘桓好一段日子。我等原想,此灾神不肯离去,积时累日必有大祸。”
她停下,朝天空望去,复言:“不料,灾神昨夜里竟离去了。”
“是何意?”婧柔听的云里雾里。
“灾神徘徊这许多日子,尽管我等起先不知其意,可那每日倍增的神力却做不得假。我原先虽并未同你讲明关键,但你也大约可以领悟得出离苍山大祸将至,因此我才会差观中部分弟子暂避戒思谷。我只道太良观定是逃不过此劫,实指望能在倾覆之前拼力保住你,也算不负天不负己。”
“等等,那什么灾神到来之时你便知晓,是以提前做了诸般谋划。你亦知你等不是他对手,原想要玉石俱焚?那你又凭何保住我?都同归于尽了呀。”
云占没有回答,纯沨却转了话头说道:“离苍二仙素有仙名,因她们身有仙力,自修其道,亦各有所长。但她二人即便真有通天彻地的本领,此地之仙力始终无法与天之神力相较。嗯,云冉从前的神力来自虚宿,若不是被夺了神力,她也不会惨遭毒手,那我们倒是多些胜算。”
婧柔听出纯沨岔开了话题,疑心更甚,追问道:“凭何保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