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弄得不好会被杀掉的。毕竟自己是被伊吹认定为“该淘汰”的存在。
既然是总有一天要淘汰的存在那就杀掉,或者不给食物饿死掉。无论变成哪一种都是最糟糕的事态
。没有光明的未来。而这种最糟糕的人生上又加上更糟糕的附赠,那就是忍的告白。自己面对的连一件
好事也没有。
“不许哭!烦死了!”
向着哭声发出的地方怒吼一句,在抽噎声的伴奏下,亮介……睡着了。
忍倒下是在那之后三天的事情。泷来通知的时候,亮介正在鞋店的仓库里就着蜡烛光读着从附近书
店里拣来的文库书。他的一天总是在上了锁的家里发着呆度过的。最初被交给的帮助整理物品的工作被
伊吹给回绝了。想着还是做点什么的好,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实在太无聊了,就整理了鞋店里面,把
所有男鞋按尺寸分了类,可这三天里一个说要鞋的人也没有。而且亮介一天基本依锵聍鼠
一样度过,就是有人上门也可能根本听不到。
也曾经到挖掘现场去露过一次面,可是向只能坐着的自己投过来的,都是冰冷的视线。而且正在这
时,挖出了一具腐烂的尸体,那个味道让亮介吐了出来,结果弄得周围的人还要多费一道手清理这里。
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挖掘现场了。
第一次参加集会的时候,就发觉到自己根本没有融进这里的气氛。如果不是有什么缘由的话,就与
这里的人完全没有接点。不能像忍一样参加“挖掘”作业,也不能去帮伊吹的忙。伊吹的事情也就罢…
…可是想做什么都被自己的脚阻碍了。
现在还能用“那家伙受了伤”做自己的免罪符。可是这种宽容也是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的。而且在
这段时间里就会因为什么都做不到而被疏远。这很明显。亮介也强迫着还在疼的右脚练过好几次走路,
可是总是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遭到了挫折。那种仿佛让背冻起来了一样的激烈疼痛到什么时候都不会
消失。他通过愤怒地把身边的鞋子到处乱扔来泄愤,可是很快又重新想着,就是不被这里的人喜欢也没
什么,就算他们不喜欢自己,食物还是每天送过来的,没什么麻烦的地方。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亮介也就放弃了勉强自己的努力。并且转换了思想想道,能够免除挖出尸体
的讨厌工作,这说不定是值得喜悦的事情呢。这样一来,虽然还残留着微微的芥蒂,但心情已经轻松了
许多。
听说忍倒下的事情的时候,最初闪过亮介脑海的,就是上厕所的时候自己该借谁的肩膀才好。还有
每早每晚的打水,如果没有人做了的话就不能洗脸刷牙了,那么生活马上就产生了困难。
“他们两个人搬运瓦砾碎块,然后他就突然把抱着的东西全都掉到了地上。正说着‘你小心点啊’
的时候,他就倒了下去。摇他他也不睁开眼睛,大家都吓了一大跳。赤冢先生的家就在最近的地方,他
们赶快把他送到了那里,但是……只是睡着了而已。”
泷坐在亮介的旁边,手脚并用地表现着那个时候的状况。
“本人也说只是想睡,问了他才知道他三天来一直睡眠不足。我去看了看情况,多半他现在还在赤
冢先生家里呼呼大睡着吧。那家伙换了枕头就睡不着,其实很意外地是个纤细的家伙啊?”
纤细?这个词是个与忍差了很远的词语。倒是也发现了这两天来忍的眼睛都是血丝,可是不想去问
是为什么,也不知道他都没有睡的事情。一直以来先睡着的都是自己,自己起来的时候忍也已经起来了
。
“田村先生说让他好好地睡一会儿就没问题了,不过还是让亮介知道的好,所以我就过来通知了。
”
这是出于对亮介与忍的关系的体贴。忍发生了什么,田村一定会告诉亮介。本来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的,可是他仍然做得那么慎重。虽然觉得他真够罗嗦的,但也不能说出“够了”之类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