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说没有解释呢?”雪猫的眉梢微微挑了起来。
“那我就视你为敌人,现在不行,日后也打赢你,给你做过的所有事情一个说法。”凈玉盯着她的眼睛道。
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咽喉便被死死掐住。凈玉受惊后退时,雪猫的指甲便在她的皮肤上刮出几道血痕来。“做什么……!”凈玉几乎说不出话,双膝跪地,脸色发紫。
“你说,我没有理由恨慕容静湘,然后还说,要为了她这个贱人向我讨一个说法?”雪猫刚才还妩媚动人的脸,现在忽然变得像魔鬼一般可怕,牙齿慢慢磨动,像要吃人一般。
“难道……我说的……有半分不是……”凈玉连动一下都已经很艰辛。
“那我就来告诉你,慕容静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雪猫贴近她的耳朵,她能看见她几乎要裂开的眼角,里面可怖地一跳一跳。
“她冷血,自私,只为了她自己而活。说什么心里只有大唐,其实根本就是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自己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后面,其它的一切都不愿意面对罢了。你以为她真的把你当成她千般疼惜的小弟子?你以为她对你真有半分师徒情分?你还妄想她扯下那张端庄做作的脸皮,说她喜欢你?我告诉你,她没感情,根本不算是人。你知道是谁当年把我与男人私通的事告诉宫痕探月?”
凈玉恐惧地望着她。
“就是慕容静湘。”
“你……说谎……”凈玉无法出气,脸已经变得绀紫。“她不是……”
“你还想在我面前给她说好话么?”雪猫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皮肉,凈玉疼得全身一阵阵抽搐。
她看着双腿无力地在地下踢蹬的凈玉,狂乱之下竟发起呆来。
那天晚上她一面哭,一面强自支撑着从柴房污秽的地上爬起来,看着身下浑身血污的婴儿。外头下着瓢泼大雨,她浑身湿透,加上产后的虚弱,几乎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不若一起死了,倒也干净。
她呜咽着掐住婴儿的喉咙,谁知婴儿竟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死死掐了几下,她便哭不出声了。
“慕容静湘,我恨死你。”她抽噎着道,“我恨死你。”
可看着婴儿的小脸渐渐变得赤红,又转成紫色,她的手竟然发抖了。
犹豫了片刻,终于慢慢地,慢慢地松开。
她抚摩着婴儿的小脸,轻轻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埋下头去。
湿漉漉地贴着婴儿稚嫩的头顶,她脸上不知是水是泪,混合在一起,揉成一片腥潮。
雪猫掐着凈玉的手一下子松开了,凈玉跌倒在地上,护着自己的喉咙,难受得不住地咳嗽。
“为什么不杀了我。”凈玉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
雪猫没有半句言语,一刹那手爪便朝她迎头劈下。凈玉一个翻身躲过,一摸腰间,短剑还在,千钧一发之际反手抽出。剑爪两下相架,发出几点火星,若她动作再晚一瞬,雪猫的手爪便要捅进她的胸口。
不停地推挡,格架,凈玉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真慢。”雪猫嗤之以鼻。
凈玉一咬牙,渐渐加快攻势,慢慢地竟能回攻几招。她谨慎地看着雪猫的动作,虽然那对自己来说仍是太快,看不出个所以然。
“慕容静湘连杀招都不肯教给你。”雪猫说,“你还对她存有什么非分之心?她根本没有真的把谁当成自己的心腹过。她知道你资质高,怕你学了杀招之后,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不许说静湘师父的坏话。”凈玉气喘吁吁地道。
“不可救药!”雪猫轻蔑地道。说完手爪轻松地一格,一挑,凈玉的剑便划了几个圈飞出手里,虎口被震得发疼。
接着,重重的一下,凈玉感到自己的脸上挨了一巴掌。她眼冒金星,一时连雪猫的样子都看不清楚。但紧接着又是连续的好几下,凈玉的脑袋在剧烈的震荡中已经辨不出东西南北。她大声地咳嗽了一下,嘴里吐出一口腥甜。
雪猫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拖到床边狠狠掷下。
“你说,如果我们现在做个实验,我就在这里把她带了十多年的小弟子杀了,慕容静湘会不会凭着她仅存的一点人性恨上我,然后来找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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