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乃翻着手里的漫画书,感觉到泠呀的清醒,随口道:“你醒了呀。”他在自己的世界庄介睡午觉时他经常这样,所以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奇怪的。
泠呀也只是无奈了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怎么不叫我?”见信乃完全不看他一直盯着手里的漫画,泠呀皱了皱眉抽走了信乃手里的漫画,“你在看什么?你这样对眼睛不好。”
被抽走漫画信乃显而易见的怒了,他嗷的一声去抢漫画,泠呀伸长了手让他够不着,灰色的眸子里满是轻松的笑意。
看出泠呀的捉弄,信乃一把掐住他的脸颊,手上不敢多用力,嘴上却恶狠狠的说道:“这里好无聊,你又不陪我!哼,还占了我的床!”
泠呀默默看了眼一旁还剩下的三分之二的位置,无语凝噎没有反驳。
和信乃闹了会,收拾好了就牵着信乃到楼下。
楼下原本空旷的地方摆上了一张长桌,中间放着一个装着百合花的花瓶,离了一点位置放置一盏灯,其余地方都是各种各样的美食,甚至还有红酒,一边战战兢兢地站着一排几个穿着厨师服的人。
泠呀引信乃坐下,他则走到另一头坐下,明亮的烛光将他的神色熏染的柔和。信乃看着一桌的食物,又看了眼一旁瑟瑟发抖的厨师,怎么看怎么奇怪,他略带犹豫的说道:“那个,泠呀。”
泠呀闻言看着他,“怎么了吗信乃,是不满意这些菜式吗?”边说着边用危险的眼睛扫过一旁待命的厨师,任是让人硬生生抖了抖。
信乃压抑住想要抽搐的嘴角,连忙解释道:“不,食物我很满意,就是、那个,我不太习惯那么多人看着我吃饭。不如,让他们回去吧,总觉得,很奇怪。”
泠呀眼神温和的看着他,“自然没问题,只要是信乃想做的事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微凉的灰眸瞥向一边,冷声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几个中年男人如释重负,一脸激动的向信乃连连道谢,然后撒着腿丫子就跑没影了。
信乃:“……”
虽然两个人吃饭用长桌很奇怪,但是介于美味的食物,信乃也就不计较这么点小插曲啦,不过看泠呀微微懊恼的深情信乃有些不明所以。
一连几天安逸得信乃都有种不真实感,泠呀随叫随到,各方面都安排好了,就连吃饭也全都是按照信乃喜欢的口味做的,还每天都不带重样!无聊了泠呀就亲自带他出去玩,可以说这是信乃自穿越以来过得最舒服的日子了。除了泠呀不知为什么非常黏他,也许是之前的事让他害怕信乃再次离开他,失而复得让泠呀很没安全感,对信乃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信乃额上冒着青筋,嘴上僵硬的笑,“你又要干嘛?”
泠呀笑得一脸无辜,“信乃,我不放心。”
信乃一脸无力:“我只是去洗澡。”
泠呀一本正经道:“只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就不行。”
信乃忍无可忍的一把将毛巾甩在泠呀的脸上,“我能保护我自己,而且谁会那么变态在我洗澡的时候来啊?!”
泠呀看着信乃眼神就要在“变态”边缘走了,只好松开手让信乃一个人去洗澡,拍了拍衣摆恢复了贵公子的状态,“我去给你拿果汁。”
除了偶尔泠呀抽风的状态,其他一切都很美好,信乃每天除了吃就是睡。(=_=)
天白他们那一边却没有信乃那么安逸,在信乃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泠呀召唤出来的恶魔一直在给天白他们找麻烦,戒指手忙于对付恶魔,夕月因为奏多的话备受打击,虽然表面上一直装作没事的模样,一直做后勤工作,给戒指手疗伤,可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强颜欢笑。
十瑚和九十九不知该怎么安慰夕月,鲁卡默默陪在夕月身边,他不擅长说安慰的话,他也知道奏多的事给夕月的打击很大,他心里恨不得直接去找泠呀战斗,可是他也明白如果他这样做夕月只会更难过。奏多对夕月来说就像是兄长,是家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而他最在乎的家人却口口声声说要杀他,这对夕月来说无异于直接否定他的存在。
鲁卡不想看到夕月这么难过,而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而他因为是高级恶魔的缘故无法进入主宅,只是在附近默默保护夕月,十瑚和九十九刚从外面回来便看到往外走的鲁卡,十瑚疑惑道:“鲁卡…?”
鲁卡没有理会十瑚,径自往外走。
十瑚和九十九疑惑的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十瑚:“鲁卡这个时候出去是要去做什么事吗?”
九十九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或许是吧,大家都很担心夕月,鲁卡也不例外,应该说,最担心的莫过于他了。”
九十九:“别担心,鲁卡的能力你也知道,比我们厉害多了,一般的恶魔是伤不到他的。”
十瑚虽然担心却也知道无法阻止鲁卡想做的事,也只好祈祷鲁卡不要碰到泠呀就好了。
天白将夕月叫去住宅的禁地,那里有一片苍翠欲滴的竹林,竹林后面有一处空地,在空地中央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文字。
天白站在石碑前,神情肃穆而悲伤,他仰头凝视着石碑上的文字,然后看着夕月,语气平淡的将人类与恶魔的战争以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自一千年以前以来人类和恶魔的战争就没有消停过,为了对付泠呀他不能让身体崩溃,所以他用身体饲养恶魔来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