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

“柯特？”

粗狂的男声震惊的颤着尾音，“您不是死去了吗？”

柯特一抬眼眸就看到头扎花巾、长相和声音一样粗狂的男子用手指着他，一脸震惊。

“志波……岩鹫。”

这么多年他的长相只是当年的放大版，柯特只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好久不见。”

和海燕一点都不相似，海燕珍重的弟弟。

“你不是死了吗？”震惊之后，志波岩鹫又悲又喜的红了眼眶，“大哥他……找了你那么久。”

话音未落他已经泣不成声。

“你的姐姐呢，我们需要见她。”夜一开口。

志波空鹤喜爱四处游荡，经常搬家，房屋更喜欢建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即使和她关系不错，偌大尸魂界夜一也很难找到她。

————————————————————————————————————————————————————————————————————————————————————————————————

“虽然早就听到了风声做好了准备，看到死而复生的故人还真是让人心情复杂啊。”

志波空鹤的面上悲喜不定，“大哥啊，为了你的‘死因’找了那么多年。”

已经由当初的少女成长为身材劲爆的女子，志波空鹤微微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入神，“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虽然是大哥重要的朋友，可是你还真是冷清的人啊。”

她轻笑，声音带了悲凉，“我啊，一直在想，如果你告诉他你并没有死去的话，是不是大哥就不会成为死神。”

也不会被虚所控制，被死神杀害。

可惜，这都是不可能的。

空鹤面上闪过一丝落寞，她已经不是孩子了，自然知道在当时即使柯特没有“死亡”，大哥无论如何还是要成为死神的。

即使如此。

“我还是讨厌你。”

“杀了海燕的家伙是谁。”

由志波岩鹫带领着甩开了其他人独自找上志波空鹤的柯特只是想问她这个。柯特承认海燕是友人，将其划入自己的保护圈，却也不代表他会认可海燕的妹妹弟弟。

“这和那个死神无关。”志波空鹤看出柯特的想法，拒绝回答那个死□□字。“事情浮竹队长已经告诉我了，要从那个人口中听到一句道歉的话，就将所发生的事情付之流水。很早之前我便这么决定了。”

“那是你吧。”

柯特冷下脸，紫眸危险的眯起，“你只要告诉我他的名字就可以了。”

即使被那个死神杀害的海燕是被虚所吞噬、并非原本的海燕，那也是他所承认的友人。放出虚的蓝染亦或者那个死神，他全部都要将其除掉。

揍敌客永远这样蛮不讲理的护短。

将自己的实力提升至此，变得如此强大可不是为了和仇人讲道理的。

“……”志波空鹤看了他一眼，无奈叹了口气，“朽木露琪亚。”

殷红的唇吐出的名字让柯特一怔。

“朽木露琪亚……”

原来如此。

难怪。

柯特被这一名字惹怒，几乎笑了出来，失去理智控制的念压和杀气蔓延整个屋子，“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

很好……

难怪他们只告诉了柯特海燕被死神杀害的事情，对于死□□字却缄口不提。

“冷静一些！”志波空鹤还是很喜欢现在的宅府，一点也不想要看柯特毁了她的房子。

大哥和嫂子逝世已经让她足够痛苦了，现在的她再也不想和死神沾上一点关系。当然，给死神添添麻烦也不错。

“朽木白哉知道这件事？”

柯特稍稍收敛起自身暴虐的灵压，那双眼眸中杀意的却半点都没有收敛。

“谁知道呢。”志波空鹤就这件事不想多谈。

“我知道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怎么会不知道呢？

即使是宠物，现在也惹怒他了。柯特心中无名的怒火上涨，振袖的袖摆一甩，转身就要走。

“等等。”志波空鹤叫住了他，并没有问他去做什么，只是接过仆人递给她的包裹，远远扔给柯特，“接着。”

“那是大哥准备了很久的东西。”

听到海燕，柯特接东西的态度温和多了。入手的包裹很轻，他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

“现在也没人吃甜食了。志波家的和果子只是你的了。”

“你走吧。我现在也不想看到你。”

空鹤转过身，察觉身后的气息消失，她喃喃自语。

“那个吃甜食的家伙回来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留下这么任性的话，我怎么管得住这家伙，吃垮志波家怎么办。”

虽然她比谁都知道，大哥……再也不会回来了。

————————————————————————————————————————————————————————————————————————

海燕留给他的东西是一套和服。

黑色为底上面带有朽木家家徽的大振袖，贴金箔及刺绣装饰着，瑰丽而华丽。可惜时间太久，金贵的衣物即使保存再细致，现如今也很陈旧不能再穿了。

振袖的上方则是用油纸细细包好的一份大福。这显然不是海燕留下的，是刚刚空鹤放进去的。

捻起大福吃掉，柯特原本的愤怒也随之削弱了。难以抑制的是内心缓缓泛上的悲哀。

志波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