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吓了一跳,回头叫道:“爸,你别总是在我背后说话”
高成妈也现身出来,诧异的说:“成成你怎么到自己家了还搞侦察这一套?”
“跟他罗嗦”军长瞪了高成一眼,跟老伴一起向花园走去,老两口都穿着旧衣服,准备去花园里料理花木。高成见邱晨佳并不在,正好和父母说说。便跟着去了花圃。
在那里高成上窜下跳,围前围后,滔滔不绝的阐述了自己现在先不想谈恋爱的观点,以及父母目前的做法是对他极大的不尊重,以及请父母帮助他拒绝邱晨佳。高成几乎用尽了词汇,高军长一句话也不说,只专著的和老伴研究花木,高成终于忍无可忍,说道:“军长同志,请您在您的下属向你申诉问题的时候保持一个正确的态度!”
可是军长抬起头,做了一个‘我认识你?’的表情。高成利马瞠目结舌,当场气绝,而高母毕竟爱子心切,摸着高成的头转向老伴说:“老高我早说过,你不该总是吓唬成成,看现在这孩子的精神都不是很好了!”
高成一下蹲到地上,揪住头发,一言不发,而后又嘴里念念有词,而军长和老伴差点就从高成的身上踩过去,相互说着闲话走回屋子里去了。
高成蹲了一会儿,忽然暴怒而起,脸色铁青,叉着腰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想骂人,又没人可骂,只好愤怒的踢了一脚他父亲最心爱的花木,嘴里恶狠狠的说:“又...又遇上成功的亲娘了!”这么说着,又泻恨似的脱掉外套,把衬衫从腰带里拽了出来,正这么愤怒着,听到一声轻笑,高成一回头,邱晨佳!
高成嘴里不出声的说了一句:这里的人都跟鬼似的。于是,收敛起刚才在父母面前的肆无忌惮,点了一下头,算了打招呼!
邱晨佳走过来,“很惊讶我在吧,我刚才在伯父的书房里,我正帮伯父整理战争心理学的资料!”
高成点点头,不确定刚才说的话她是否听见,说道:“如果我说话没分寸,我道歉,但是,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真心话可能比较粗糙,但是,我也不想收回”
邱晨佳并不接话,突兀的问道:“成成,这花园里的花,你喜欢哪种?”
高成听出了这话里的机锋,说道:“我喜欢的花不在园子里养,它开在山谷里,大片大片的”
邱晨佳又一笑:“成成有时候我几乎觉得你是一个固执的近乎顽固的人,你对你自己没接触过的东西,总是怀着天生的抵触情绪”
高成转向她,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懂花,但是,我知道每种花都很美,要是用来装饰屋子,每种都可以表达一种意境,可是,如果用来表达爱,却只有玫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玫瑰,每个人自己的玫瑰都是最美的,而每朵玫瑰都该找到最爱它的那个惜花人”
邱晨佳紧紧的盯着高成“你是一个如此顽固的人,你从来没谈过恋爱,却拒绝开始,这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心态”
“是,我的确情感比较空白,但是,既然是爱,我想每个人都该有一个自己想要的开始,如果我们在某段路上恰巧相遇,也只能做客而不是归人”
邱晨佳一拍手说道:“好,只要我们有一段路可以一起走,我就要让你认识到,我这个旅伴也许会让你的前路更有精彩”
高成静默的看了邱晨佳片刻,“我们两个都是极其固执的人,但愿我们都可以控制好彼此的这份固执,用它来坚守爱情,而不是彼此伤害”说罢这话,高成稳定了一下语气:“外面风起了,回屋子里去吧”
邱晨佳吃过午饭就走了,军长勒令高成做司机去送,高成看了一眼父亲:“爸爸,你的儿子还是知道礼节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做”
在车上,邱晨佳凉薄的说:“明天是同学会,晚上七点在‘茶马古道’你肯定不会选择与我同去对吗?”
“对不起”
“没关系”
回到家里,高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高妈妈嗔怪自己的丈夫“你怎么就不能对他好点,不在家,你每天要想他一千遍,回来了,又象对别人家的儿子似的”
“死小子,总是那副死样子,你让我当爹的怎么跟他谈?去去去,我要去书房看资料”
第二天早晨,高成起的很早,电话适时的响起,是袁朗!电话里袁朗的声音还是有点坏“醒了吗?”
“废话”
“我在中心公园的正门等你,现在是八点钟,九点半的时候我准时到达”
“恩”高成懒洋洋的回应了一声,挂掉电话。
作为军人,收拾自己的内务非常快,但是在选择自己穿着的时候,高成略略的愣了一下,自己几乎没穿过军装外的衣服。打开自己房间的衣橱,几乎都是哥父缢淙淮笞约汉芏啵但是身材却和自己差不多,高成审视了一下,选了一件黑色的包身t恤,铁灰色的牛仔裤,又选了件黑色休闲外套。便准备出门了。
高妈妈很奇怪“成成你去哪里?”
“出去参加同学会,晚上不回来吃!”
高成先到的指定地点,时间未到,袁朗还没来,所以买了一盒牛奶来喝。正喝着牛奶,就见到了袁朗,不是特意要看,而是袁朗太出众,一头黑直的短发,带了一副浅棕色的遮阳镜,深棕色的t恤陪了条稍浅些的围巾,外搭一件棕黄色的小羊皮甲克,而且这家伙同样配了一条铁灰色的打磨的非常漂亮的牛仔裤。高成不能不佩服袁朗的品位,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老a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