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默看了眼被白雾封锁的上空。这里像是自成一方小世界,明明地理位置仍处在山腹中,却不给人幽暗逼仄之感,有人猜测上方应是与外界连通,有透光孔和出气孔,只是雾气太浓看不清虚实。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叶修说。
“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方锐竭力护着里面圆领套头衫的安危,外套已经阵亡,他转头向吃瓜群众求助,不过那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表情,没人真的当回事,统一进入喝茶看戏模式。
“说!毒发就毒发,隐瞒军情是什么居心,该当何罪?”叶修恐吓他。
“冤枉!小的不是为你着想,生怕你精尽人亡嘛!”方锐配合地喊冤,接着秒变大义凛然画风,“不说就是不说,有本事打死我。”
“我操死你。”叶修说。
喻文州咳了一声,“事态紧急,不要浪费时间调情,速战速决。”
孙翔像被某个字眼刺到了,转身就走,越走越快,周泽楷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面。张佳乐诧异抬头:“这小子又犯抽了?”
“是吃醋了吧。”王杰希说,“无谓的嫉妒心也是很可怕的。”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更可怕了好不好。”
“我只是好奇,叶修对他做了什么?”黄少天当仁不让地插嘴,“他不是讨厌叶修的吗?”
“你的情报落伍了。”
“在这个地方请收起能害死猫的好奇心,谢谢。”
“我感觉,他们马上要开始办事了。”李轩幽幽地说,“我们还要像一群怨妇一样,继续在这围观?”
怨妇这个词杀伤力略大,成功将众职业选手从长针眼的境地解救出来,大家离开前不忘昏睡的张新杰,往他耳朵里都塞了布片。方锐一边闷笑一边跟叶修咬耳朵:“这是干嘛,让他听到被吵醒不是正好?”
“然后他就开始收集实验数据了。”叶修说,模仿了一下张新杰的语气,“计时开始,两位加油,稍等,我给蛇咬伤的变化拍个照,好了请继续。”
方锐笑得连抵抗都忘了,反应过来身上只剩一条内裤,他收缩肢体摆出防御架势,努力在狭小的空隙中闪避着:“不带这样的啊!要脱我自己脱,你还真流氓上了怎么着?”
“行,那你脱吧。”叶修爽快收手,站开。
在同性面前裸露身体按说没什么好避忌的,又不是没待过集体浴室,但这个人是叶修就不同了。方锐油然升起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鱼肉还要自己刮好鳞洗干净送上砧板去的悲愤,决定反客为主,上手去扒叶修的衣服。
结果这家伙脸皮太厚,边笑边任他扒,还主动抬胳膊抬腿配合他动作,方锐没了乐趣,十分不忿。
“第一次居然是和你,以后回忆起来会做噩梦吧。”他喃喃说,“我的chū_yè啊!就算不给心目中的女神,被你给糟蹋了,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说的好像自己是朵纯洁的花,”叶修揉了揉他后颈的蛇咬痕,手指顺着脊线划了下去,“放轻松,哥是你心目中男神的真相已经暴露了,别太有压力。”
“靠!”
说笑归说笑,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肌肤大面积相触时方锐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寒意交织着热意在尾椎炸开,汗水流进眼里,手脚有些无所适从,想挣扎着逃离又想顺应着勾紧。
叶修一只手没闲着,一直在他后背画着圈。方锐抖了抖,向后直躲,却像急着往下方开拓的手指上送一般。
内壁被撑开拓展的感触太过怪异,他不受控制地想起肛肠镜检查,猜着那是什么感觉,又摇了摇头把不着边际的联想甩出去。这不是冷冰冰的机械,也不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这是叶修……单纯想到这个名字,就足够他兴奋起来。
即使在兴奋之外,还有着分量远胜于兴奋的巨大空茫。
“你是不是摸错地方了,”他说着话分自己的心,“怎么背后这么痒呢?”
“没见过有人摸到背还痒的。”
“我痒痒肉多。”
“是赘肉吧?”叶修挺诚恳地说。
“滚!”
扩张做得够充分,心里企盼早点结束的方锐在真刀实枪上来时还是后悔了,妈的真疼,疼得内脏仿佛在翻搅,甚至产生了一阵轻微的恶心感。他努力放空头脑,把感官反馈上来的信息统统屏蔽,精神集中于颈后的咬伤,再顺着那股勃发的热潮游散开去。
清楚循序渐进终会酣畅,快感会有占据上风的一刻,他到底没丢脸到开口喊停。叶修掐着他的腰换了个姿势,把人翻成背面,从后面顶了进去。方锐手肘撑着地,脸埋进臂弯里,一直憋在胸腔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有点冷……”方锐说。
深入甬道的性器变换着角度,时而戳得他特别疼,时而又有一种酸软感,奇妙的饱胀与酥麻。有那么几下他不能自持地漏出点声音,前面一根笔直翘起,那时候叶修就会加大力度冲撞,在那块区域划着圈戳刺,来来回回轻重不一地顶弄。
方锐知道叶修是在找他的敏感点,一部分的他想用手刨吧刨吧弄出个洞,把脑袋埋进去,另一部分的他莫名地不爽,心底有小小的火苗冒上来。
你是在谁那里学到的这些?又用在谁的身上?
翘得笔挺的性器被握住,合着身后的节奏抚摸,手指灵巧地在柱身上游走,恰到好处握紧或放松,刮弄着马眼,将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