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也不动了,也不去看时间,也盯着沈知辞看的那个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他屁股都发木了,沈知辞轻声道:“下去吧。”
林隽如释重负地要往下,不动还好,一动麻木的痛觉都和流水一样涌上来,他怕沈知辞嫌他,也不敢说,摸着椅子往下站。
沈知辞用胳膊夹住他的腰把他带下来,虽然粗鲁,倒也让他轻松一点,他站到了地上,讷讷地看着沈知辞。
“愣着干什么?下去啊!”
林隽赶紧跪下。
沈知辞走到沙发边,招呼他:“你过来。”
林隽爬过去,沈知辞把药膏递给他:“你涂给我看,把伤都揉开。”
林隽觉得摸到伤痕的感觉让自己发麻,却不敢违背,挤出一点,往身后抹。
“背过去。”沈知辞命令道,“抬高,抹给我看。”
林隽转过去,自己摸到肿起来的伤,咬牙切齿的下手去按压轻揉。
一点都不舒服,胆战心惊的,他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沈知辞给他抹点药也是疼的,可是他就是觉得爽。
沈知辞叹口气,盖到他的手上按下去,带着他的手揉捏了几下:“这么弄,知道了吗?”
林隽怕他不开心,赶紧下手去揉开,虽然苦不堪言,好歹折腾了半天都揉开了,身后倒也觉得一轻。
沈知辞见揉得差不多了,自己站起来进了卫生间洗澡。
十点多时客厅的灯关了,林隽也爬进笼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比昨天舒心一点,从垫子下面抽出破项圈,咬在嘴里睡着了。
第二天林隽被茶几上的闹钟吵醒,才想到是礼拜一,他爬出去关掉闹钟,决定不去上班,又爬回笼子里。
他猜测沈知辞也不会去单位了,沈知辞都想辞职了。
可能今天会请假,这样的话要不要他现在就先帮沈知辞交代一句?
他想了想,还是不要自作主张,蜷缩在笼子里,看着越来越亮的客厅,竟然又迷迷糊糊过去。
他睡得不熟,沈知辞一出卧室就醒过来了,林隽还以为九十点钟了,爬出去想跟着他,结果抬头一看才七点不到。
沈知辞迅速刷牙洗脸,见林隽跪在卫生间门口看自己,指了指茶几上没收的工具:“把木板拿来,打今早的。”
林隽见不打藤条,松了口气,把板子拿过来捧着。
“自己打。”沈知辞吐掉嘴里的白沫,“二十下,打出声音,打完你该干嘛干嘛去。”
林隽上一次自己打自己屁股还是情趣,一时间觉得无从下手,直到沈知辞回头睨了他一眼,才颤颤巍巍回手去揍自己。
这要是之前,他肯定矫情半天不肯下手揍。
此时他倒是怕揍得轻表现不好,上手就下重手,“啪啪”两下抽的比沈知辞平时打他还重,引得沈知辞瞥他一眼,进了厨房。
太疼了,他稍稍轻一点,闭着眼睛揍自己,揍完二十下赶紧洗漱,随后爬到厨房去找沈知辞。
沈知辞看了眼他的伤,把锅子里的鸡蛋拿出来,又去拿了袋牛奶:“自己上个药。”
林隽点点头,沈知辞拿了点饼干随便吃了几口,把剩下几片都倒到他碗里。
林隽这才注意这几天沈知辞从自己碗里给他倒得食物都是挺多的,那岂不是倒是沈知辞没吃几口。
他也不能问,猜测可能沈知辞先吃过些。
他埋头叼着饼干,就见沈知辞套上外套要出门。
林隽饼干还在嘴里,急急忙忙爬过去,沈知辞见他这样,只道:“你自己上班去,下班也自己回来。”
他说完就出了门,林隽愣了几秒,又爬回盆边。
即使家里没人了,他也没用手去拿,老老实实吃完了盆子里的东西,把盆子衔到厨房角落里放好。
他不想上班,主人都没了,他其实什么都不想做。
他去拿了药膏,给自己涂上,昨天都揉开了,加上今天也没打几下,比昨天好涂多了。
他干脆又爬进笼子里,眯着眼试图再睡觉。
可是不知道是睡饱了还是天太亮,他一直睡不着,只能爬出去,躺倒客厅里的垫子上发呆。
他在家里熬到了中午,本来都懒得去吃饭,可是想想沈知辞三番五次叫他别糟蹋自己,他又爬起来,爬到厨房里找了袋面包。
林隽认真地把面包一片片放进自己的盆子里,然后打电话给沈知辞。
这几天都是沈知辞给他吃才能吃,他觉得沈知辞叫他吃才能吃。
电话响到忙音也没人接,林隽慌慌张张想再打一次,那里发来了短信:“做什么?”
林隽编辑:“我能不能吃饭?”
“吃”。
沈知辞也不多问,发回来的这次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林隽盯着那个字看了一会,放下手机埋头吃完了碗里的面包。
吃过饭终于有了些困意,平时他这个时候也会订好时间眯一会,有时间就去休息室睡三四十分钟,没时间就在桌上趴十分钟。
他钻进笼子,抱住膝盖,又觉得不踏实。
他又叼着那个破项圈爬出笼子,把垫子拖到书房门口趴上去,可是书房里又没有人,门都开着,他看着落地窗上还放着沈知辞的电脑。
最后他把垫子拖到大门口躺了上去。
他甚至希望一觉醒过来已经五点半,沈知辞就回来了。
如果做只猫咪,就可以一整天都睡着,一转眼白天就过去了,直接等来晚上。
他胡思乱想着,盯住门缝看了一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