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等踢完球再具体讲讲整个事件,但直到上场前话都没怎么停过,只是和任务本身没啥关系,也无所谓逻辑,完全是想到哪里说哪里,就一餐早饭的几个包子,都能想起哪次吃了哪次没吃,哪次是和谁一起吃……
这两小时他说的话,袁朗觉得,简直比之前一个星期都多。
想想也是,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清晨,他已过了好几十遍。
而且每一遍,他都记得。
而自己,则成为了一个聆听者,袁朗也觉得非常难得,只因他的诉说与交谈,给人了一种超越内容本身的抽象之感。
似乎……
那南瓜正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肯定他自己的存在,并确认与大家的关联。
就像此刻,他又一次看向场边的自己,带着丝腼腆。毫不掩饰的依赖之后,也藏着生怕众人消失的不安。
如此强烈的情绪释放,与“昨日”内敛的他充满反差感,虽不违和,却相当震撼。
32个4时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袁朗期待着,即将揭晓的答案。
这场踢了了十几遍的球,第一次让成才感到开心。
虽然场景一再重复,可是队友们都在身边。锄头在中场跑跑歇歇,三多冲起来像个小炮弹,菜刀是几个队里最凶的守门员……
而队长,则老神在在地坐在场边,每一次看过去,都能对上他的视线。
他们都在,真的太好了。
即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们都还是活生生地,和自己存在于同一个世界里。
昨晚在禁闭室的寂静昏暗中,几近崩溃地数着数的时候,成才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一个一直存在却被忽略了的事实。
那就是,如果没有这场循环,第一次即是最后一次,那么整个三中队就早已全体牺牲,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一直以来,自己都在这打不破的怪圈中挣扎着苦恼着,却在一次失而复得之后,发现这一切其实值得感激。
幸好时间停止不前,大家才能依然在这里,活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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