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客车徒然一震,随即车身被大力掀飞,整辆车侧翻着滑下公路。
与此同时,一道风刃犹如锋利的砍刀,瞬间撕裂客车,车厢从中间被硬生生一分为二。
铁笼顷刻飞出车身,连同一段被破坏的车尾一起,顺着山体滑进深渊。
六名训练有素的特警,在危险来临时都有了动作。
陈队长在第一时间攀紧车壁,沉声道:“所有人警戒,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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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飞章遇到了自他得知自己有神经病之后,又一异常尴尬的人生危机。
他似乎被一个男人跟踪了。
有时候是在几个院系学生一起上的大课上,有时候是在回宿舍或去食堂的路上,那股黏腻的视线一直追随他,想忽视都难。但当他回头去找的时候,却只能看到身后匆匆来往的同学,每个人都看起来很正常。
四五天下来,贺飞章给恶心得简直要起鸡皮疙瘩了。
“你说是不是我病情加重,自己幻想出一个痴汉跟踪狂啊。”贺飞章终于忍不住跟周放吐槽了,“不行,太恶心了,再这么下去我都不想去学校了。”
周放这段时间似乎变得忙了起来,两人每晚小吧台的例行聊天也是电脑不离手,一直用通讯软件和很多人聊天。贺飞章坐在他对面,能听见手指飞快敲击键盘的“哒哒”声。
周放抽空敲了敲他面前的玻璃杯:“喝完。”
杯子里是郝医生给他配的中药,每晚睡前来一剂,安神助睡眠。药效确实好,就是味道不敢恭维,贺飞章就没喝过比这还难喝的东西。他拿起杯子,把里面剩的药汁几口吞了,然后努力控制面部表情,让它不那么狰狞。
周放看他喝完,才说:“既然你没看见人,怎么知道跟踪你的人性别为男?”
因为那道视线里有异常强烈的侵略感。
贺飞章委婉的说:“那个,他的视线,特别热烈……”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不过,也说不定是小薇那个相亲对象,过来侦察敌情的?”
周放打着字随意道:“小薇是谁?”
“我女朋友啊。”
“你女友的相亲对象?”周放这回不打字了,抬头看他。“朋友,说出你的故事。”
贺飞章干咳两声,摆摆手:“她父母没见过我,我们本来打算等时机成熟了,再互相见家长的,结果……”
周放同情道:“节哀。”
“等等,节哀什么鬼?”贺飞章重重放下杯子:“我们没有分手好吗,相亲只是一个误会,我们两情相悦,情比金坚!”
周放低下头继续打字,敷衍道:“我懂,我懂。”
贺飞章抱头惨叫:“你懂什么啊,你不懂!你这个单身狗才不会懂!”他住这里也好几天了,周放除了上班和买菜,基本没出过房间。
吃饭也是自己在家做的,也不和同事朋友参加娱乐活动,更别说会有什么女性亲密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