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集中注意力,心里太乱。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像过电影一般,不断在脑中重复,怎么都停不住。
他的小南瓜,躺在隧道的尽头,一动不动,没有丝毫生气。
袁朗弯腰走过最后一段通路的时候,紧张的心脏都像要停止跳动了。
直到触摸到有温度的身体,感受到微弱的鼻息,才感觉自己的血液又恢复了正常的循环。
袁朗靠着通道的侧壁,慢慢地蹲下在成才的身旁,检查这个已经失去知觉的年轻人的状况。
即使没有意识,成才的眉头还皱在一起。脸和皮肤泛着微微的青红色,应该是气体中毒缺氧造成的,原本明亮的眼睛现在紧紧闭着,眼窝深深地陷下去,看样子还有脱水的症状。
袁朗翻开他的眼皮,看到瞳孔还是正常的样子,不禁松了口气。
检查完毕,却还是舍不得抬手起来,袁朗在那张因脱水而失去弹性的脸上抚摸了两下,又去展开他眉间的纠结。
回头看了看来路,要把人背出去是不太现实的,前面的换气通道就更窄了,只能拖出去。
袁朗跪坐起来,一只手拉着成才的胳膊,另一只手伸向他腋下,想把他调整至顺着通道的方向。
动作才一半,瞥到成才的脸,袁朗突然愣住了。
这个小南瓜在笑。
妈的,心里暗骂,袁朗松了手,拍了拍成才的脸,“你a你队长啊,小南瓜。”
然而那个笑着的人并未睁开眼睛,反倒是张开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头扎在他怀里,紧紧地靠着。
“喂喂,个混蛋南瓜,松手”,袁朗把他的手往下拽,摇晃他的肩膀,“玩儿个没够啊,不想混啦?”
成才依然没张开眼睛,也没松手,就保持着笑容和这个姿势,再没有动静。
“成才?”袁朗又拍拍他的脸,“醒醒?”
没有回应,怀里的人鼻息渐渐沉重和稳定,像是睡着了。
袁朗叹了口气,有些失神地坐回地上。
沉默了片刻,他也伸出手臂,搂住了抓着他不放的人。
仰面向天,袁朗觉得呼吸变得不那么通畅,不知道什么时候,眼里有些温热的液体,顺着鼻腔流下来了。
心里最中间一直空白的那块地方,仿佛正被各种复杂的情绪渐渐被填满,心疼、不舍、珍惜,还有些什么,袁朗自己也不敢深究。
他只能坐在那里,等着呼吸慢慢恢复正常,然后低下头,把脸贴在怀抱的人的耳侧,轻声地呢喃,“让你久等了,我来了。”
那晚把所有伤员送到医院,处理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外伤,又一一确认了每个人的情况后,袁朗终于疲惫不堪地回到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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