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连连喊冤，“我正想给你发短信。”

“真的？我不信。”

“真的啦。你最近过的如何？”

“忙出差，被一群愚蠢的人类给气爆炸了，一点都不省心，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是想男朋友想疯了，还是想女朋友出现幻觉了，都不带脑子做事，叫他们想个方案，都是俗套，拜托！创新都到哪里去了，喂了狗了。”小蝴蝶吐槽同事智商不在线。“你呢？”

“在上班，每天差不多都一样。”

“还是你舒服。”

“怎见得，我也有你没有的压力，等你每天被上司叫过去骂个几遍你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烦。”

“他骂你，那混蛋，看我替你教训他。”小蝴蝶很仗义。

“谢啦，有你这句话，什么都值了。”

“那是。对了，我最近看上了一个姑娘，正在想着要怎么跟她在一起……”

秦深连连道喜，“遇见一个值得喜欢的不容易，你要把握机会。”

“你确定需要我把握机会？”

“不然呢？错过这一个，你以为下一个那么容易？”

“我怕她不喜欢我。”

“管她喜欢不喜欢，你总得试试看，不试怎么知道。”

陆静渲连连点头。“那你呢，感情有进展吗？”

“我还是光杆儿。”

“喜欢的人有吗？”

“暂时没有。”

“这个可以有，不是有个陆总吗？”

“陆总啊，很好。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我说不上来。”

陆静渲看着屏幕，差点一口唾沫吐上去，太气人了。“我看上的那个，也跟你似的，磨磨唧唧，迟钝，臭鸡蛋，她怎么可以让我先表白，我到底还要不要脸了……”陆静渲痛骂某人，话里话外。

“你为什么不能表白？”

“我怎么可以？”

秦深不知道小蝴蝶在那固执，坚持什么，爱情嘛，主动才有机会，非要对方表白，这不是为难人家吗？虽然小蝴蝶的坚持，很无厘头，但是女孩子嘛，总归会有些矫情，抹不开面子。“随便你喽。”

“嗯，那你呢，会打电话给人家吗？”

秦深只想知道，小蝴蝶怎么会猜到自己想打电话给陆静渲。后来她想想，这不是想当然的事，她现在无精打采的样子，确实需要一个电话。

小蝴蝶在对面笑她，“胆小鬼。”

“你都敢喜欢人，我为什么不敢打电话，百分百打。”

“当真？”

“骗你是小狗。”

陆静渲心说：骗我你就变成羊驼。两人结束对话，秦深为自己的冲动，懊悔不已，怎么能随便承诺别人，要是做不到，岂不是要被人笑死。“反正她不知道。”可是秦深素来最恨说谎，这不是骗了别人，而是欺骗了自己。“打就打，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晚上再说。”

陆静渲一直在等秦深的电话，因为秦深早晚会打过来，而心内期许，暗喜。手机就放在身边不离身，就连开会的时候，也没关机，到是别人的电话响个不停，自己的反而没动静。

陆静渲不由得恼怒，对员工发火。

“早跟你们说过，开会时间关机。”

晚上回到下榻的宾馆，手机里仍然没有来电显示。痛恨自己竟然相信了秦深，“她年纪小，说话随便，陆静渲你比她大几岁，你也信？”也许，下班后她要买菜，要回家做饭，没时间。陆静渲又忍不住这样安慰自己，纠结的要死，就连艾米叫她吃晚餐，她都没心情。

艾米看着陆静渲一直拿着手机，“总经理，在等电话？”

“没有，我在看时间。”

“要是想找谁，直接打个电话更方便。”别再折磨他们这些小员工了。到底是谁把总经理撩的不要不要的，连开会都魂不守舍，别让她看见，看见第一个ko。

“我知道。你帮我看下行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合作案谈的差不多了，也就再两三天的功夫。”

“嗯，知道了，你去忙。”

艾米想：我忙什么呀！我不就住你隔壁。

秦深吃晚饭的时候，手机就放在旁边，她在犹豫要不要打这个电话，万一陆总很忙呢？忙的没有时间接她的电话，或者她在等别的电话，而她打过去，会否打断了她的期望……她就一直想打好呢？还是不打好呢？结果，整个人都魔怔了。

陆静染的筷子在她面前扫了几次。

“秦深宝贝，你看起来很糟糕，又被老板批评了？”

“批评是家常便饭，最近老板火气比较大。”

“别放在心上，现在做老板的各个都有点神经病，不是担心员工偷懒，就是担心员工要跳槽，挖墙角，就是不担心工资给的少，还嫌弃给的多了，给两千要你干四千的活，给四千要你干八千的活，干不到位，还嫌弃你窝囊废，当你了解了他们的脑袋秀逗了，看什么也就有境界了。”

“嗯。”

秦深照旧无精打采，洗碗的时候，脑袋都快歪到肩膀上了。陆静染出门锻炼的时候，要秦深照顾好自己，“在家随便玩，别出去乱逛，小心迷路，夜黑风高的。”

“知道了。”

秦深就在家里走来走去，手里拿着手机，看着手机，不知道要跟陆静渲说点什么。“要怎么说呢，‘嗨，陆总，我想你了。’不，不行，会呕心死人家的。‘陆总，你最近还好吗？我过的还蛮好的。’说瞎话，天天被人骂，还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