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推开,林谧忽然扯了下手臂,把陆遥幸拉进怀里。
原本气得要揪住她的衣领抽两巴掌泄愤,可陆遥幸这样随便扯一扯就要摔倒的样子,林谧瞬间就像被人拿砂纸磨掉了一层浮躁,咽了几下喉咙,最后只是挤出一句话:“姐,跟我回去好么。”
平时两人在一起,都是陆遥幸主动,林谧才半推半就的由她乱来。可林谧就像带了壳的生物,温柔的摸两下才伸出脑袋。这样的主动简直是血气上脑黑化了。
两人起初带着怒火,到后边全乱了,也不知谁先亲了谁,晕头转向的倒在沙发上滚。
就在天雷勾地火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陆遥幸还在发愣,林谧已经爬起来,帮她整理好衣服,垂眸走到门边,略沮丧的说:“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放心,真要玩完,我也不会为你去死。”
陆遥幸揉了会儿额角:“......”
这种时候能不说不可爱的话么。
办公室里摔东西动静大,外头早就有人听见动静跑去喊陆辉跟顾岚,还没等人赶到,熊孩子又把玻璃给砸了。
顾岚一见到林谧,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有事不会好好说话么,打什么架!都长脑子了没有,要打架不知道回家么,整个丢人现眼!都九点了知不知道,大的没大的样子,小的也不像话,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写作业。”
“行了,有事回去再说。”陆辉叹了口气,摸过林谧的脑袋往外走:“你姐她最近脾气不好,你多包容点。先跟李助理去把手处理一下,免得感染了。”
林谧讷讷的点头,捡起地滚回去写作业了。她也没理身后追上来的什么里助理外助理的,一路奔出大厦,迎头吹着股冷空气,火气什么的都跑没了,只剩下灌入领口的冷风。
林谧没有立刻回家,在市区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去药店处理了手背,之前让玻璃碎片划破了口子,看上去非常的可怜。
半天路过一家超市,她买了袋装牛肉干回陆家。没料到,陆遥幸早一步回来了,客厅里除了怕两人再打起来的陆辉顾岚,还有另一个陌生女人。打扮的时髦又年轻,女人身旁还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外国人。
陆遥幸脸上冰冷,还有气过后的余怒。林谧愣了下,可在陆遥幸看过来的时候,她连忙转身一声不吭的跑进房间。
陆遥幸平时都是十点多回来,林谧每天来回跑,其实也没能正常的说话,每回熬到她回来就是为了看她一眼也是够难为情的,可是陆遥幸竟然还说那样的话。
林谧觉得浑身没劲,好似要上山打老虎,结果发现老虎是纸做的,不甘心又分外的沮丧。
她心底有点不太愿意搭理陆遥幸,连带着其他人都不想搭理。按理说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不应该这样任性。
可她还是眼皮不抬的盯着地上的白瓷,提着零食进卧室,又一路进了浴室去洗漱。她这几天都在陆遥幸房间打地铺,既心酸又隐忍,现在倒是决定明天以后就不过来了,睡又冷又硬的地铺还讨不到好。
林谧把自己埋在浴缸里,两只手开始隐隐泛疼。她没敢下水,就举到跟前对着划痕吹了吹气。耳边忽然徘徊起刚进来时候听见的那些对话,从长相完全可以判断那个时髦女人就是陆遥幸那个正事不干,生的孩子一个比一个难搞的亲妈,再依方才那情形,陆遥幸可能是准备出国治疗,难怪前世她闷不吭声就跑国外去了,原来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吗。
林谧说不出是愤怒还是酸涩,总之五味杂陈。她吸了吸鼻子,呼出一口气。忽然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也不等她反应,玻璃门直接被拉了开来。
林谧连忙歪着脑袋装睡。
“你手那样没办法下水,我帮你擦背。”陆遥幸自言自语的拿了毛巾就往她背上搓。
林谧一动不动。气氛像被冰冻了那样,又沉又冷。
“我刚刚一时心急,没有不要你的意思。我们商量一下,之前说的话不算数好么?你也知道我脸皮厚,说反悔就反悔,其实不是真的反悔。”
陆遥幸见她不说话,也不急,拿了带进来的啤酒喝。知道林谧不喝酒,拿了灌饮料贴在她的后脑。
......冷气立刻从头皮灌进脑细胞,林谧想动一动,可是一动就输了,因为她在‘睡觉’。
陆遥幸叩开拉罐,往嘴里灌酒,一股子麦芽酒精味在浴室里飘荡。
林谧听她咕噜咕噜的三四下后,总之还是没忍住爬起来,偏头睨她:“你打过脸了,已经算数。”
陆遥幸埋怨得说:“我们吻过了,你还经常上我的床。我以为你年纪小,但至少该有责任感。”
林谧:“......”
完全不知道她在瞎扯什么淡!
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林谧把饮料推到边上,也不顾羞不羞涩,拉过手边的浴巾站起身往外走。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可是辗转反侧睡不着,她知道身后陆遥幸在盯着自己,在等她开口。
一贯冷淡到连自己都怀疑没感情的林谧,脑袋里一回荡起那句出国治疗,就跟练功走火入魔似的爬起来:“你要去国外吗?”
陆遥幸说:“国内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没必要去捧外国佬。我妈是在国外待久了就觉得国内都不如国外。”
林谧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