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个时辰后,凌敬轩他们都吃过午饭,甚至小歇了片刻,严杉才将五花大绑的福公公丢到他们的面前,凌敬轩低头看了看地上蠕动的太监,年纪大概在三四十岁左右,或许是太瘦的原因,整个人给人以尖嘴猴腮的感觉,第一印象就让人喜欢不起来。
“松绑,除去他嘴里的东西。”
一天的时间眼看着就要过去,凌敬轩也没心情跟他们慢慢磨蹭,收到命令的严杉抽出佩剑刷刷的两刀,绑住他的绳子应声而断,没有绳子的束缚,福公公自己就伸手将塞在嘴里的破布条扯了出来,早就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谁,不敢顾及自己的难受,福公公赶忙匍匐在地上:“奴才万福给皇后请安,给王爷王妃,七殿下九殿下和六爷请安。”
倒是个人精儿,谁都没有落下,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样识趣了。
“万福是吧?回头看看你身后不远那个女人,告诉本妃,你可认识她。”
凌敬轩朝着不远处已经让人扶起来靠坐在地上的宫女,匍匐在地上的万福抱持着怀疑往后一看。
“她她她”
万福顿时吓得跌坐在地,随即又好像想到什么一般,回身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道:“她曾是贵妃娘娘宫里的宫女,去年因为失手打烂了贵妃娘娘喜欢的花瓶才被遣去浣衣处,都是一个宫里的奴才,奴才对她还稍有印象。”
低垂着头,万福尽可能的命令自己冷静,现在急也是没用的,只要按照娘娘的安排做就行了。
“哦?只是稍有印象啊,可她说你大概一个月前他去找了她,并让她将这个缝在七皇子的朝服里,万福,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她的状况,本妃不希望待会儿你比他更惨。”
挑眉拿起那块布料扬了扬,凌敬轩的话是对他说的,视线却是看向那个宫女的,到现在她都还穿着尿湿的裤子,再加上扭曲的四肢,不难想象她遭受过怎样锥心的折磨,万福看一眼之后又慌忙的转过来,低着头颤巍巍的道:“奴才绝对没有见过她,请王妃明察!”
“你胡说,一个月前,在我给七皇子送了浆洗的衣服准备回去的时候,你就找到了我,让我将那块布料缝在七皇子常穿的朝服里,你还承诺我事成之后叶贵妃就会给我一笔钱,安排我出宫,万福,这些全都是你说的,你不能不认啊。”
见他否认,宫女激动的怒喊道,她宁可死也不想再承受王妃的折磨了。
“闭嘴,谁准你攀诬贵妃娘娘的?自从你被罚去浣衣处之后,杂家就从未见过你,休要血口喷人。”
万福猛的回身,指着她疾言厉色的斥道,见状宫女急了,可又没办法自由行动,只能流泪满面的看着凌敬轩等人:“娘娘,王妃,奴婢真的没有说谎,一切都是万福让奴婢做的,娘娘,求求你们相信奴婢,求求你们??”
她现在真的是悔不当初,都怪自己被所谓的自由迷了眼,现在想来,就算他们成功了,事成之后,他们也不可能让她活着吧?
“娘娘明察,这个下贱的宫女肯定是因为贵妃娘娘罚她去浣衣处受苦才会随口攀诬贵妃娘娘,娘娘,你要为贵妃娘娘做主啊,贵妃娘娘真的是冤枉的。”
万福也不甘示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爬向楚云寒。
“唔”
“碰!”
可楚云寒却一脚将他踹了出去,换做平时,他可能有心情听他在这里唱作俱佳的表演,此时此刻,他活剐了他的心都有了,岂会任由他拿他当傻子耍?
被踹翻在地的万福不敢再造次了,爬起来恭恭敬敬的跪下,即便胸口痛得要命,他也不敢伸手去挠一下,始终冷眼看着他们相互争论的凌敬轩微微挑动眉峰,笑看着严晟睿道:“似乎又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贱皮子,王爷,你说这次本妃要用点什么手段才好呢?”
折断他的四肢?还是用毒?亦或者干脆来个大溅血?
“王妃喜欢用什么手段就用什么手段,本王只有一个要求,别让他死得太便宜。”
严晟睿脸上交织渲染着邪气与宠溺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杀人很简单,问题是让他怎么死,又如何让他死得有价值,他相信他们家敬轩应该比他更厉害。
“那就用我先前说的方法放血好了。”
说着,凌敬轩身形一晃,众人只觉银光一闪,下一秒,后仰中的万福整个身形都被定住不动了,凌敬轩丢给严杉一个眼神,后者嘴角抽了抽,还是默契的蹲下身将万福的手掌翻过来,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能动,更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的万福吓得舌头都打结了:“王??王妃??你们想干什么?”
他这个样子就像是要上刑架一样,哪怕心性再坚定,这种未知的恐惧还是吓破了他的胆。
“呵呵……怕什么?你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本妃就让真真实实的看到通往地狱的捷径”
回身绚烂的一笑,凌敬轩双眼冰冷的拿起医药箱里的几根铁钉递给他们家王爷:“王爷,听说你的武功是天下间最好的,本妃一直没机会见识,今日可能为我表演一下?”
明知道对方非常的恐惧,凌敬轩还故意拉长他的恐惧,他就不相信了,连一个太监都治不了。
“有何不可?”
严晟睿挑眉接过他手上的铁钉,就在他准备运气射出去的时候,凌敬轩又制止了他,无视他的疑惑,转头对春香说道:“别弄脏了小七的地方,去,找两个盆子来,本妃要他亲眼看着他的血一点点的从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