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得到确认,凌王氏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这是喜悦的泪水,举人啊,整个大同镇都找不出几个,而且她的儿子还是第一名的解元,如今老大敬轩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老三也有个将军老丈人,说不定将来他的媳妇儿也是将军,他们俩的未来都不需要她担心,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老二,想不到……想不到……如此一来,老二也算是圆满了吧?她的三个儿子都出人头地了,就算是现在马上让她死,她也能闭上眼睛了。
“好了,这可是喜事,别让孩子为难,咱们准备接待报喜的官差吧。”
奇怪的是,凌王氏的激动反而抚平了凌成龙的慌乱,拥着媳妇儿的手虽然还是有些颤抖,说话的语气却是平静了很多。
“爹,娘,这只是刚开始而已,来年孩儿一定还会高中的。”
拉住爹娘的手,凌敬翰坚定的道,虽然以他现在的学识,连中三元是不太可能的,但要考个进士啥的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他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可以充实自己呢,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哎,娘相信,我儿越发的出息了,娘是高兴啊!”
含泪点点头,凌王氏伸手摸摸他的脸,又摸摸凌敬鹏,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皱眉道:“你们还没告诉敬轩吧?赶紧去跟他说一声,让他也高兴高兴。”
“哎,娘,我这就去。”
兄弟俩这才想起大哥还在屋子里坐月子,两人交换个眼神后,凌敬鹏拉着未婚妻叶茹云去了凌敬轩的屋子,凌敬翰则带着父母去大门口迎接报喜的官差。
“是嘛,我就说咱们家敬翰一定能中解元嘛。”
躺在床上的凌敬轩其实早就从严晟睿那里得知此事了,不过听凌敬鹏那么一说,他还是忍不住由衷的笑了,目前敬鹏已经全面接手了家里的生意,并且处理得井井有条,如今敬翰也中了解元,两个弟弟成长得越来越可靠了,他是真的可以放心了。
“大哥你早就料到了?”
凌敬鹏奇怪的道,他记得前几天问二哥时候,他还迟疑来着,连二哥自己都没把握,大哥咋就这么肯定呢?
“嗯,算是吧,常理推断而已,敬翰的才学连云寒和张举人都说好,考个解元应该不难的,至于以后,就得他自己继续努力了。”
点点头,凌敬轩微微一笑,他相信敬翰不会让他们失望的,虽然他从没要求过他怎样,但既然他已经瞄准了仕途,他自然是希望他朝着顶峰前进,努力做到最好了。
“话说大哥,你不也是童生,为什么不考个秀才什么的?你的话肯定没问题。”
这个问题凌敬鹏早就想问了,以大哥的能耐,考秀才应该不难吧?
“呵呵……因为我不想当官啊,当官有什么好的?清官往往都是被奸臣给害死的,奸臣又迟早会被更大的奸臣或是皇帝给收拾了,相比之下,做个富贵地主多好,自由自在,爱怎样就怎样。”
当然,也是因为他不是原主,根本不可能清楚科举到底都考些什么,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他可半点都不会,别说秀才,怕是让他去考个童生回来都难。
“也是,不过大哥,你这辈子注定是不可能悠闲自在了。”
说话间,凌敬鹏意有所指的瞟一眼坐在旁边看书的严晟睿,堂堂的晟亲王妃,他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会主动招惹他,他想安宁啊,难喽!
“既然注定不可能平凡,那咱就轰轰烈烈的闹一场呗,左右闲着也是闲着。”
耸耸肩,凌敬轩倒是觉得无所谓,平凡是一天,热闹也是一天,不管要怎么玩儿,他都随时奉陪。
“呵呵。”
凌敬鹏严晟睿,包括叶茹云都忍不住笑了,要不咋说他其实不像个农夫,而更适合游走于京城世家呢?单就这份随性也能秒杀不少人了。
报喜的官差来的时候,家里又狠狠的热闹了一番,随后没多久,附近几个村儿所有人都知道凌敬翰考中了解元,不少人都纷纷议论,月华山庄是越来越富贵,越来越高不可攀了,相比之下,同样中举的凌成贵似乎就被遗忘了,不过,当村里老族长上门商谈流水席的问题时,凌敬翰又以长兄还在月子中唯有拒绝了,搞得众人高高兴兴的来,灰头土脸的走,没办法,不说凌敬轩的身份如何尊贵,单就人现在解元的身份,也不是他们能够吆五喝六的了,万一他们一怒之下离开凌家村,迁走所有的家业,彻底脱离凌家祖祠,他们找谁哭去?时不与我,早在凌敬轩开始锐变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丧失主动权了。
坐月子是无聊的,虽说有人陪着,有事没事还有小包子们耍宝,滚滚卖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整天的窝在屋子里什么都不能做也是枯燥乏味的,加上现在又是七八月正当热的天气,又没有空调啥的可以降温,即便严晟睿命人弄来不少冰块摆在屋子里,还是热得人抓狂不已,孩子满月的那天,凌敬轩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苦难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满月酒一般是在孩子出生满四十天的做,俗称双月酒,这一次凌敬轩倒是大方,直接下令在村子里开三天的流水席,任何人,哪怕是路过的乞丐都可以来吃,并且不收任何贺礼,现在谁不知道他就是当今的晟亲王妃?不少人都纷纷前来帮忙祝贺,连县老爷和周边乡绅富户都来了,乡里乡亲的狠狠的热闹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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