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用的,因为绝大部分种族都不擅长在地下战斗,真到了地下,体术基本就失去了意义,只能靠魔法来探索和攻击。
遁走的时候,麦宜纳尔没有想那么多,等她乘着藤蔓在特殊通道前进时,才终于想起,梵阖似乎并没有怎么用体术进行战斗过,按以往经验看来他应该是更习惯用魔法。
“……”
所以早想到这样的话,她应该故意让自己来做鬼,然后去抓梵阖才对。当时她只想着梵阖对空间法则的运用太强,又有魔王法器的增幅,实在太难抓,赢面太小。
然而赢面小还是有一搏的机会,现在这样反而将她置于两难境地,她不能跑太远,否则肯定会被梵阖当成远程的靶子,又不能离他太近以求近战消耗时间,因为本身她的体术便不强,再加上距离太近难以反应,肯定会被梵阖轻轻松松逮到机会抓住,她一点都不敢认为梵阖的体术会比她的体术弱。
地下阻碍太多,即使魔法过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也是她现在唯一所能依仗的,只希望梵阖对生命力的察觉不要太过敏锐。
麦宜纳尔闭上眼睛,将呼吸沉下,尝试着将自己身体里的那些绿色的生命力转移到神树的其他地方。
如果是几个月前,她还不敢轻易对这些小东西动手脚,但是现在,对她来说神树已经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也可以说她已经成为了神树的一部分。那么从自身到自身转移生命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太难的事情,甚至她隐隐感觉自己快到了能够操作其他生命的生命力的阶段。
地面上的梵阖已经闭上了眼睛,任由黑暗吞噬自己的视野。随着眼中最后一丝光亮泯灭,另一个世界呈现在他的眼中。
这个世界里,没有能量的存在,但是却能看见一切。
就像混入红雾中的绿色那样,那点穿梭在绿意中的红色也十分不起眼。
生病的人总是很难在早期发现自己是否生病的,因为感觉不到自己的异样。他们该吃吃该喝喝,就像平时一样生活。等终于发现身体的滞阻和不适时,病毒已经在身体里肆虐。
“看,这不就找到了。”
梵阖低笑了一会儿,身形在空气中扭曲了一下,消失在原地。
几乎同时,麦宜纳尔睁开了那双莹绿色的眼睛。她已经能感觉到侵入感知范围内的异物,梵阖肯定也能感觉到这种异状,从而直接猜测出她的位置。
她站起来,向四周梭巡了一轮。梵阖暂时还没有过来,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神树以其独特性创造而成的特殊空间虽然足够高级,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存在的空间。只要是存在的空间,那么就具有形状,可以被感知。所以梵阖找过来是必然的事情。
如果现在是在逃亡,她早已经陷入绝望之境,但是现在毕竟只是一场游戏,所以她其实并不是太慌。只要在规定时间内不被抓到,她就赢了。麦宜算了一下时间,大概还有四十分钟。
以梵阖的手段,恐怕现在魔王城的地底已经全部都被他的魔血填满了,地底自然不能再躲。那么她就不得不回到地面或者飞到天空,天空的空间活动度很强,对飞行种族确实很有利,但是很遗憾,梵阖是能够无视空间距离的未来伪神,所以最后还是必须回到地面。
魔王梵阖,他还不是伪神,所以对空间之力的使用和魔法攻击是不能同时进行的。这是一般人不可能知道的,但是麦宜知道,因为她看出来了。
侵入她感知的魔血越来越多,麦宜纳尔已经能够感受到愈发逼近的那种压迫感,因为梵阖在靠近这里。
她轻轻扬手,藤蔓往上一甩,劈开了地面。地陷让两边的泥土往下坍塌,麦宜借力往上跳跃,在裂缝完全闭合前离开了地底。
在她跃起那一瞬,藤蔓便如鞭子一样以破天的攻势朝一个方向打去,一路破风,却始终没有打在物体身上的巨响。鞭影最后化虚,直接穿过草木回归地底。
方向没错,但还是打空了。她看见梵阖的身形在空中扭曲了一下,躲过了她的攻击。
“你不出来吗?这样会让我不记得到底谁才是鬼。”她对着空气说。
下一秒,梵阖站在她的面前,距离她不足两米,身上还是一套纯黑色的礼服,一双殷红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麦宜纳尔的心脏骤停了一次,她下意识动了动手指,一瞬间脑子里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没有让藤蔓攻击他。
因为攻击不到。
他已经站在守护在她身边的神树体内了,她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梵阖是不会幻术的,那么他呈现在她面前的确实是本体,或者说是她眼中的视觉延迟。他在以超越她视觉能力的速度重复出现在她面前,然后用空间之力离开。
麦宜纳尔的能力还不够,所以她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可以随意掌控自己的虚和实,她没办法攻击到他。
她的胸口起伏有些剧烈了,因为心脏跳得太快,脸上也跟着红彤彤起来。
“怎么了麦宜?”
梵阖眼中透处关心,他一步一步从原来的位置走了过来,离她越来越近。
“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