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崇法道人的“心血来潮”,却让整个青玉门都挂心了,由此可见道人在门内多么受人关注。
……
萧然带着小毛球回到房间里,大家就又这么枯等了一个晚上。
说实话,萧然是怎么也想不到,崇法道人竟然愿意在这里等周溪醒来,还等了这么久,而且看样子,若是周溪不醒来,他就不会罢休。
萧然不禁脑补了一系列的缘由,最后不可置信又试图说服自己——难道,周溪是师父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
相比于乔老祖的一脸镇定,萧然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小毛球的尾巴蹭过,怪痒痒的,恨不得立刻知道这其中的故事。
所以他迫切希望周溪能够快点醒过来,好让大家都放心。
也许是周溪听到了他的“呼唤”,快到丑时,他终于慢慢地挣开了眼睛。
他的动静虽小,却引得房间里所有人的注意。
但不包括小毛球,因为它已经实在撑不下去,此刻正窝在床角的垫子上,睡得昏天黑地,睡姿也一如既往地标新立异。
萧然走了过去,见崇法道人背着周溪,明明知道对方醒了,却没有回过头去看,更让萧然觉得自己的“私生子”猜测有几分靠谱。
他可没有崇法道人的顾虑,上前就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周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崇法道人的背影,突然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然后才轻声回答道:“我很好,麻烦你们了。”
萧然看着那个面容平凡的男子露出那样满足的笑容,心中触动不已。
——若周溪真的是师父的儿子,那就不难解释他对道人为什么如此仰慕,甚至因为见不到他都生出心魔了!
——所以周溪千里迢迢从极北之地到中原来,还是研习阵符一道的,都解释得通了嘛!
床上躺的和床边坐的人显然不知道萧然的脑补已经犹如脱缰的野马,奔驰到不知道的地方。
他们一个执拗地背对着另个一人坐,却偏偏不离开,另一个则温情脉脉地盯着对方的背,好像要盯出一朵花来才好。
“萧然,你和乔珩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要跟小……要跟你师父说。”
听到周溪的话,崇法道人惊了,萧然也惊了。
前者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又是期待,又是纠结,甚至还有些害怕,也不知道一个道人,到底会害怕什么。
后者则是被周溪的语气和叫法惊呆了——所以周溪是刚刚醒来,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吗?怎么直呼他和乔珩的名字。
倒不是萧然矫情,硬是要听周溪喊他为师叔。
只是觉得这样子的周溪比崇法道人还要奇怪,明明还是他,却好像不是他的感觉。整个人透着一种沉着稳重,不怒自威的气质。
——所以这是经历了一次生死,所以顿悟了吗?
更让萧然惊讶的是,周溪这样叫他,尤其是叫乔珩名字,师父崇法道人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就好像十分认同这个称呼一样。
乔珩和萧然一样对这个称呼有些惊讶,要知道现在除了崇法道人和萧然,已经没有人这么称呼他了,就连太湖乔氏的长辈,都要称他一句乔老祖。
他眉头微皱,觉得周溪的语气莫名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在哪里听过。
不,这应该不只是“听过”这么简单了……
萧然虽然很想知道“背后的故事”,但他已经认定这是师父崇法道人的私事,所以他并没有纠缠,反而对崇法道人行礼,然后就抱着小毛球,带着乔老祖,到剑修的卧房去了。
刚出了小毛球的房间,萧然兴致高昂地跟乔珩传音入密,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乔珩显然觉得这个猜测诡异的有点可能,但又不能附和他议论自己的师叔,于是又传音回去:“慎言。”
萧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慎言慎言,你就喜欢说这个,要我说,你才是师父的亲传弟子吧?”
乔老祖对这件事不发表看法,所以没有继续回应。
萧然见对方没有跟自己一起讨论的意思,顿觉无趣,他撸了撸小毛球的小尾巴:“也不知道周溪现在在跟师父讲什么……周溪如果是陈溪,那以后不就不能跟我们一起住了。”
小毛球原本还在享受萧然的抚摸,舒服地直呼呼,此时听到萧然说周溪不住这里了,顿时急了。
当然,它不是舍不得周溪,而是舍不得刚刚对它建立了好感和信任的小灰灰(雾)。
“你放心,就算周溪不住咱们这里了,我也经常会带你去后峰洞府请安的,只是那时候周溪的身份水涨船高,连带着小灰灰也不是原来的小灰灰,你现在就被无视,将来不是被无视得彻底了吗?”
萧然说起这么悲伤的事情,却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还故意同情地道:“真可怜~”
“嗷呜嗷呜~”小毛球立刻立起身来,一脸惊恐,似乎是想到了将来被小灰灰抛弃(雾)悲催的日子,更是伤心欲绝。
恨不得立刻就让萧然返回去,亲口听到小灰灰保证不会离开自己。
乔珩看萧然欺负小毛球,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俨然一个没有原则的帮凶。
……
就在外面萧然猜故事猜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此时小毛球的房间里,气氛却沉默的可以。
自两个……哦不,是三个“夜明珠”离开了房间,周溪就在酝酿,要如何开口,说这么漫长的故事。
有些事情太过传奇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