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一阵冰凉又一阵火热,像是失魂的木偶随着他的动作而动。
酒杯停在姬清的唇边,他定定的看着面前是失魂落魄的将军,展颜一笑:“来,你喂我。”
只要你喂我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喝的。
那双狭长冷厉,此刻却盈满天真温柔的眼眸,专注的凝视着他,眼睛里明明白白这样告诉他。
“好,我喂你。”
男人的喉咙鼓动了一下,眼眶生涩似是要流出泪来,他一把将那杯酒灌进自己的嘴里,下一刻便粗暴的吻住了面前安然不动的帝王,一面辗转绝望的亲吻他,一面将那玉杯琥珀酒度入他的嘴里。
姬清眯着眼睛,顺从的吞咽下去,温柔的回应着他的亲吻。
然后,等来了几息之后,毫无意外心口传来的骤痛。
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慢慢松开他。
暗色的血污从姬清的唇角溢出,他的额头也渗出冷汗来,但姬清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似得,既不难以置信,也不张皇失措的呼救,只是一如既往温柔的含笑,天真又深情的看着他。
将军的脸上也变得苍白,冷汗渗出:“你知道了。是我负你,来生,你不要生在帝王家了……我,我来找你……”
酒是穿肠毒,发作的怎么不快?
经历过上次的闭关,10的身体素质基础果然还是太多了。导致本该先一步昏死过去的姬清,现在还好端端的坐着。
看着骤然倒在地上,瞳孔微微涣散的男人,姬清的眼底浮现一缕惋惜,随即便被心灰意懒似的无趣慢慢消弭无痕。
悠然的又斟了一盏毒酒,在吹皱夜色的风声里,平静的享受似的,慢慢饮下。
来生啊,当然还是生在帝王家的好。不然怎么能在死情缘后,坐拥三千后宫?
第67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2
朝歌今年的春天, 来得很早, 玉兰花忽然一夜就绽放了满树。
不过半夜, 便迎来狂风暴雨,白日里只能见到一地狼狈。生不逢时,叫人好不可惜。
然而,却没有多少人有心情去在意了。
铁血手腕的新帝, 杀光了明面上所有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其他继承人。却仍旧逃不掉暗地里防不胜防的冷箭和层出不穷的阴谋叛乱。
来自最亲近之人的背叛, 给这位如日中天的暴君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所有人都在天子的盛怒下噤若寒蝉,就如同这座被数日连绵的阴雨笼罩的都城朝歌。
在这场悄无声息的血色恐怖里,无数的家族覆灭,早上还是公子名士,黄昏便沦为罪人。
宫门口的血色, 连着几日大雨才冲刷干净。
好不容易放晴,可以唱着歌, 穿着美丽的新衣去踏春赏花, 参加雅集。
沉寂数日的禁宫,便传出响彻全国的招贤令。
据说是新王继位, 后宫虚置又要为先皇守丧。独自养伤的王上内心颇感寂寞聊赖, 因此命令各个世家把他们家族最优秀的芝兰玉树的子弟,送进禁宫来,伴王驾左右。
平民百姓不明所以,以为王上这是遭逢大变,想要与国内这些优秀的名士才俊结交,这才要求他们住进禁宫来。新王肯主动亲近贤良高尚之人, 这自然是一件好事。
便是无知黔首也知道,再荒唐愚蠢的帝王,也不可能冒着同时得罪所有世家的风险,就是为了扩充后宫,供他荒淫。更何况,征召的是男子,又不是娇娘。
越是靠近那个权力中心圈子的人,越明白这里面涵盖的意思。
那杯毒酒,让这个年轻的暴君身体彻底被摧毁了,但可惜的是,却没能要了他的命。
尽管病中的暴君立即发动雷霆之怒,惩戒打杀了一众可能牵扯进谋逆事件的人员,迅速掌控了局势。
但是,牵扯进叛乱谋逆事件的人很多。在世家贵族把控上层的时代,满朝将相文武,没几个人是不沾亲带故的。就像蛛网,牵一发而动全身。
亲亲相护,宗族大于家国。
没有确凿的证据,便是铁血暴君,连想知道意图谋害自己的人是谁都不可能。刑不上士大夫,除非他想和天下为敌。
然而就连证据,都有可能是早已伪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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