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莫名的刺激之感,厉弦没将这面甲销毁,而是悄悄喊了忙得连日驻扎军营的仲校官,美其名曰:试穿甲胄,以便给军队制式盔甲定型。
仲校官对这威武狰狞的面具,还有结实又防护得宜的半身甲非常之满意,满意到竟是裸身着了甲胄,以下犯上!
厉大人怒喝放肆,却被穿着黑甲的勇武战士擒住。
微凉而坚硬的盔甲紧紧贴在身上,被军士凶狠而暴力地耕耘开拓着,恍惚地望着那张黝黑泛着冷光,凶残而暴戾的半面甲,望着那双含笑带欲的深情眼眸,文弱的厉大人只觉一阵心悸,从头顶心直麻到了脚底,眼角通红,眉眼如水,直喊着:“好人儿,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喊得声音都嘶哑了,酣畅淋漓,一泄千里。
到得后来,身体里储着的微量电离再也控制不住,幽蓝的电光噼里啪啦闪个不停,把那叛逆之将也弄得欲仙欲死,拼力忍着身甲上传来的一阵阵酥麻,将唇都咬出了血,将主官讨取,含着他的耳垂,听他含糊地哀哀直求饶,仲叛军这才拼死作了最后一搏!
厉大人雪白的脖颈猛地向后一仰,呜咽着,被热流激荡着不知身在何处,许久之后才恢复神智,与汗湿卸甲的将军一笑泯恩仇,浅浅相拥,交颈而眠。
次日清晨,步履蹒跚、时不时还僵着身体微微一颤的仲校官,皱着眉,满面肃然地从府衙走出,见者无不钦佩这位将军的尽职尽责,为了狄丘之业鞠躬尽瘁,只是将军这等身板都熬得如此憔悴,果然是事情太过繁多忙碌了。
小民们也当见贤思齐,奋力而作才是啊!
厉大人难得睡了个饱,起身才知仲校官早已带着定型的几套甲胄回了军营,看来,近期是不用再指望能如昨夜般吃得饱撑了。
啧!厉大人叹息地摇摇头,果然还是电得太凶、榨得太狠了些么?偶尔来一次那甚“角色扮演”,当真是滋味无穷,又让人心悸,也难怪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么。
【厉啊!你如今真是越来越放得开了,啧啧,连制服诱惑都玩上了蛤?】
厉大人一惊,脸上腾地红云上涌,怒斥某人竟然窥私?
【哼!窥什么私?你家那位昨晚不是穿着甲胄就往你身上扑么?你直播关得再快,咱们这些老司机还能不知道后续剧情?】
直播间里五彩条幅一波一波的飘过,纷纷要求开放晚间直播,打赏不是问题!
如今财大气粗的厉大人总算捞了点节操回来,也看不上那点小赏了,眯眯笑着打个岔,便问起了水泥制备的种种难题,时不时惊叹一声“上人们厉害,果然精妙!”便将一群心性略天真的“种田党”忽悠得眉花眼笑,一心一意为他解决起水泥磨制等等机械方面的难题,什么窥私,什么骑兵步兵的,种田争霸赛高!
【……阿弦,你小子有两下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
钟大仙也是感慨,这土著进化速度太快,过不了几天怕是连自己都得被他忽悠瘸喽!
“过奖,过奖!”土著厉谦虚道,要与时俱进,不断进步么!
水泥这东西,按上人们的说法,要简单再简单不过,按着配方,随便一烧一磨就成;要繁难,种种标号、制法、用途、用法多得能让人怀疑人生!但在地球近现代工业化进程中,它是最亲民、最能贴合实际情况更改制备方案和方法的材料之一。
鉴于狄丘这种工业化基本为零的现状,上人们翻遍古籍为厉大人设计了一款立式的土窑。
煅烧石灰石的土窑被立在“工业区”西南角,与砖瓦窑区毗邻,再过去些就是高炉所需的焦窑,以及生产陶器的陶窑。
这一片窑炉子日日烟火缭绕,所需的煤石以千百计,让那折枝关的将官收点煤矿的抽成,都收得心花怒放,手也越伸越长。原是折钱百抽五,不过百无聊赖地随手拔毛,眼见郑家越挖越多,人马如流,那边将近日竟也蠢蠢欲动,涎着脸向郑大舅要求提高抽成。
这等狗皮倒灶的事,郑铸虽是随手了了,但也知会了外甥一声,他这狄丘越是经营得兴发,就越是要防范眼红垂涎,想咬上一口的各路人等。
这些细细碎碎的肮脏事虽小,却似只蛤蟆蹭脚背上,让人恶心。
唯有自己强大,才能威慑宵小,别无它法。
目前厉弦也只能先仗着老爹的名头和舅家的势头唬人,不断吞噬各种资源,默默练内功,强大自身。
除了燃料方面因“人祸”而出的小麻烦,水泥制备还有一个问题——磨制,像上人们其他方案里给出的什么球磨钢磨电动磨,除非他厉大人先给炼出个精钢球磨筒,啥事也不干,光是以身当电源站在那里“发电”,日日磨料,那还有点实现的可能。
如今么,自是老老实实将原料和煅烧后的料,一点点用简易器械打碎,再借用畜力水力,用小钢磨研磨。
这么干,除了产量较低,活又重又累之外,还带来一个问题,便是“环保”。
对甚么“山青水秀”比发展还重要,这等星际人类的奇葩观点,厉大人甚难理解也不敢苟同,在他看来,能让百姓吃饱饭便是最大的仁德。这穷山破水的,人都还没野兽多,草木比庄稼都茂盛,哪里还顾得上甚么矫情的“环保”?
可水泥这玩意生产之时,不管是煅烧还是研磨,都会产生大量烟尘和粉尘,上人们说一是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