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县令之疾只在肾水,稍稍调济,电上一两次就好,这点花费的积分就只当是睦邻和善,结交关系了。
只是……
厉弦悄悄地戳了戳钟大仙,这个,这个只能对一个硬得起来,本大人此疾可有得治?!
钟恪一愕,倒是第一次听小厉子说起这件私事,他忙给厉弦全身上下来了个精扫描。
【……你这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生理上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有这种状况,就只能是心理上的疾病了。】
钟恪看了体检报告松了口气,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法:【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为你延请专业的心理医生,当然这个治疗的费用肯定是相当可观的,没个三五万积分打不住,疗效肯定是立竿见影。怎么样?】
厉弦沉默了片刻,很是嫌弃道:“又找坑坑我呢?!不干!”
【哎哎,价钱好说啊,八折,八折友情价怎么样?七折……】
厉弦凝神一扫,悄悄关闭了直播。
哼,什么心理问题,胡说八道!黑心死贵!他这颗铜浇铁铸,十八层地狱里滚了又滚的心肝,哪里能娇嫩得出问题?若真是能医好……那夯货一个他都应付不过来!
如今这样看得到女娘不想吃,倒也心平气和,要是能吃却吃不得,那才遭罪。
想通此节,厉大人便把那点隐隐的心动抛之脑后,咬着牙恨恨,这身好皮肉就便宜那夯货罢,要是再弄几个到房里,那酸醋缸子怕不闹出人命来?!
***
酸醋缸子正在平原之上纵马疾驰,不知自己险险逃过一场桃花劫。
身后一群“匪奸”打着呼哨怪叫着,以群狼战术从仲校官身侧绕过,扑向前方狼狈逃窜,一身是伤的马匪们。
二宝呲着一口参差不齐的小黄牙,兴奋得眼珠子直冒精光,从马背架下掏出一根圈索,“哟呵呵——”一声喊,手下用力一抖,那绳索瞬时被抛了出去,索圈精准地套上前方的马匪,惨呼声中几个马匪被二宝和他的伙伴们套下马来,跌成一团。
其余的骑哨也已围拢,马匪们胯下的马惊跃不停,急急一兜圈子,顿时撞在一处,不能再跑了。
“点数,捆人!”
仲衡大吼,扯得嘴边的血口又裂开来,他脸沉得更黑了。
这一次在外剿匪久了些,如今的马匪越来越不好找,阿弦有一摊子事忙,又不能时时跟在身边指引,只能靠廖老六们这帮半途收下的投诚马匪来以毒攻毒。
有“匪奸”帮忙,加上弩弓队的犀利武器,再带上新兵营的几十个新丁,二百来号人在这几个月的磨合中,配合越来越默契,逮人的法子都熟极而流了——头几次只带战利品没带俘虏回去,厉大人很是可惜地说了,铁矿煤矿那头甚是缺少苦力,有罪大恶极的马匪也不用急于处决,不如捉活的让他们“劳动改造”。
“校官,胳膊腿齐全能干活的就七个。”二宝有些沮丧地匆匆奔来禀告,不在意地随手拭去脸上的血迹,缺胳膊少腿不能干活的,自然就不必浪费米粮了。
还是战斗爽利啊,那劳什子的简字简数简直要人命!幸亏有这一遭协助剿匪的任务,他才有机会出来喘口气,也顺便赚上几个外快——每抓一个能干活的俘虏厉大人会给一百钱的赏额。
想想那大头驴子如今还被关在小学校里苦熬,二宝那点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嗯,捆起来送后头,让新营兵看管。”
仲校官严肃地命令,待得二宝纵马跑开,他忙侧身悄悄取出一盒油脂膏,拿衣袖蹭去脸上的沙尘,轻轻在有些粗糙的脸皮子上好一顿抹。
要不是这帮马匪越来越难逮,如何需要离家这些时日,都快跑到邻县了,这风吹沙扬的,脸都糙了,回头他家阿弦又得嫌弃……
想起家中等待的人,他心头一阵火热,腿间一紧,胯下的马儿都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莫闹,回家阿弦有糖给你吃。”仲衡抚抚乌云的大脑袋,又想起阿弦与这脾气暴烈的小公马斗气,最后却以奶糖让它拜服袍底的趣事,嘴边忍不住噙了一丝笑。
“禀报校官!西南方三里处,有群马匪正在宰肥羊,呃,那啥,在,在劫掠车队!约三十余骑。”有些豁牙的探哨马秋急急奔来禀报,此次他也被借调到剿匪训练队中,为了能早日入选正兵,他是样样向正兵看齐,恨不能把那一嘴额额额的西北方言都立时改成校官和大人们说的北音雅言。
仲校官不动声色地收了他的油脂膏,夹着马腹在马身上立起,猛喝一声:“去看看,还有哪家不开眼的绺子敢送上门来!”
哟呵呵——
一阵啸叫呼喝声中,上百骑的“前马匪”们争先恐后地向西南狂奔而去,留下百来骑新兵与护卫队伍森严地缓缓推进,更有十几个护卫熟练地将捆成一串的马匪压送在后。
***
“顶,顶住!逃得此难,老子重重有赏!嗷!娘的,躲好!你特娘不要命了!”
胖子抖着腮帮子上的肥肉,一头冷汗涔涔,哆哆嗦嗦地努力将巨大的身躯塞在马车轮毂旁的小小掩体内,也顾不得那身一身金灿灿的锦绣华服被糟蹋得脏破如腌菜,他一手用力搂住怀里的半大小子,低着头,一手拼命把那小子的脑袋往下按。
这箭矢乱飞的要命当口,还敢往外张望,这他娘地是嫌命太长了么?!
越治第八百次开始懊悔为何要赶这一趟!
老爹驾鹤西归,兄嫂挤兑就挤兑呗,横竖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