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就伸手到被窝里挠他痒痒,李白差点想打人,却还没有从睡意中完全苏醒,只能迷迷糊糊地想挥开韩信的手。韩信趁机又说了一次:“亲我一口,你就能多睡会,嗯?”
李白此时思考能力基本为零,他伸手搂住韩信的脖子,把嘴唇往韩信脸上一贴,刚要完成任务倒头就睡之际,韩信忽然一偏头,用嘴唇噙住了李白的唇,舌头猛然伸进去吮(和谐)吸扫(和谐)荡,搅弄得李白没有片刻安宁。
那个吻激烈缠绵,李白拼命抵抗,试图用舌头将韩信推出去,却反被韩信一下抵住缠上,他似乎连李白的牙龈也一起吸住了,力度大得仿佛拔牙。
李白现在醒了,彻底醒了。
半秒后砰然一声巨响,韩信光荣地被甩出了病房。
“白白你怎么能这样,我好痛啊……”韩信眼泪汪汪连滚带爬地又进病房,趴在李白床边揉脑袋,“我头上都肿了。”
李白“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他。
说好到意大利再给回复的呢?明明还没有正式答应他,就敢蹭亲蹭抱蹬鼻子上脸,那要是真答应了,还不得、还不得……李白正气愤地想着,突然脸一红,心跳得蹦蹦快。
天呐、我在想些什么呢,不、不能想……李白捂了捂自己的额头,又听见韩信不停在旁边哼哼唧唧地喊疼,喊了半天也没停。
李白有些动摇了,忍不住偏过头去问:“真疼?”
韩信用力点头:“真的!”
李白有点犹豫,又问:“……不骗我?”
“不骗你!”韩信咧开嘴,笑得一脸光明正确忠诚善良。
“好吧……”李白别别扭扭地伸出手,“你过来点,我看看。”
韩信歪着脑袋凑过去,李白扒开他的头发,果然看见额角上微微肿了一小块。韩信又指指自己的腰:“这里也扭到了,好疼的。”
李白愣了愣,说:“那、那也让我看看。”
韩信听闻,乐滋滋地往病床上一趴,直接压着被子扑在李白大腿上。李白也没在意,掀开韩信的上衣,没看出腰部有什么毛病,于是伸手摸了一摸,只见韩信突然剧烈地扭动起来:“别、别!”
李白还以为弄疼他了,有些愧疚地收回手,却听见韩信说:“哈哈、哈哈……好痒。”
李白:……
我想打人。
李白最终没有殴打韩信,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抓起身后的枕头,朝韩信扔了过去。
韩信一把接过枕头,笑嘻嘻地说:“快刷牙洗脸吃早饭啦白白,饭凉了就不好了。”
李白这才缓和了脸色,勉为其难地接过韩信递过来的热毛巾和漱口水,简单洗漱毕,问了一句:“对了,苏秘书和月圆呢?”
李白问得突然,韩信一时没防备,神色一下僵了。他慌神片刻,马上说:“哦,苏小姐和月圆小妹说今天有访客要来,她们也许在忙着接待吧。”
李白直觉韩信一定隐瞒了什么。
他皱眉,问:“谁?”
韩信还没有忘记昨天李月圆交代过的话,说:“一位姓吕的先生。”
李白仔细回想一番,说:“我认识的合作人里没有姓吕的。”
“可能是新的合作人。”韩信继续扯着谎,他一边说一边赶紧端来了早餐,想尽快终结这个话题,“快吃吧快吃吧,听说楼下王记的好吃,我赶早买的,迟了还没有卖。”
李白盯着韩信,半晌,伸手拿了一个白菜包子,恶狠狠咬了一口。
韩信莫名感到李白咬的不是包子而是自己,顿时背后一凉。
不行不行,苏小姐受伤这事千万要瞒下来啊,他可是答应过李月圆小妹的……于是韩信选择谄笑着端上一杯热乎乎的豆浆:“总监大人喝一口,光吃包子容易噎着。”
李白瞪了他一眼,狠狠吸了一口豆浆,杯身顿时发出咕嘟嘟的声响。
不对头,很不对头。
苏夏和李月圆肯定出事了。
李白不安地推测着:会是什么事呢?他回想着近来苏夏和李月圆的举止,想从中找出一丝端倪。
比如李月圆经常和苏夏在角落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又或者苏夏和李月圆一起去了理发店?苏夏换了隐形眼镜?李月圆常常在苏夏家玩耍过夜?
这些事件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李白又看了一眼韩信,只见韩信脸上绷不住的紧张,顿时明白她们不仅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
不、不会吧……
李白的脑海里突然窜出了一个想法,把他自己都惊了一大跳,差点把手里包子的馅捏爆出来。
半晌,他望向韩信,眼神里充满难以置信,握着豆浆杯的手开始细微而连续的颤抖。
韩信心里一惊:难道李白……知道了?他选择迅速转过身,假装低下头整理提包里的东西,虽然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好整理的。
“喂,韩信。”终于,李白说话了。
韩信身体一僵,等待着任务失败的时刻降临。
“你告诉苏秘书和我妹妹,”李白努力平静下来,终于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祝她们俩幸福。”
韩信下巴壮烈地掉了:啊?
【药鱼小番外】
扁鹊已经很久没和韩信通过电话了,准确来讲,他现在已经被迫停止工作很久了,至于原因——
当然是某个正大大咧咧躺在自己卧室里睡得昏天黑地的恬不知耻的中二病青年。
说什么要去丹麦放生一个蠢鱼形状的抱枕啊——!它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