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确定他对这件事是什么样的态度。犹豫间他朝我摆摆手,示意我赶紧走。
我端着咖啡杯到厨房洗了,心里觉得他可能是个会读心术的妖怪。
我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但意料之外的是,神秘人第二天又来了。
这回他没有去纠缠原哥,只是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在靠窗的位置对着他的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在店里坐了一上午,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几乎每一天他都会来,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下午,店里所有的咖啡都被他喝了个遍。
这段时间店里又恢复了冷清,每天给为数不多的客人上完咖啡我和靳楚就坐在柜台后边一起看书,有时候在纸上聊天。没有客人的时候我们总是很闲的,之前原哥还会逼着我们陪他打扑克,这段时间连扑克都勾不起他的兴趣了。
我觉得他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整个儿都焉了。前任的威力可真大。
八月份快过完的时候我和靳楚踏出了最后一步。
起因是原哥研究了一种新饮料,兴冲冲的拿给我试喝。盛在透明的玻璃杯里的橙黄液体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果香,尝起来很甜,像是某种水果的榨汁。我小心的抿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之后喝完了一整杯,并且给了原哥很高的反馈评价。
回去路上我和靳楚牵着手绕小路去市场买了菜,天气有点热,我背上出了一层薄汗。
到家后他去喂猫,我把菜放进冰箱。房子里开着冷气,可我还是觉得热。我迟钝的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
——你的脸好红。靳楚说。
他担心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手指很凉,触碰的感觉让人心神摇曳。
我捉住他的手,把他抱进怀里,低头亲吻他的嘴唇,脸颊,手指从他的衣服下摆探进去,轻轻摩挲他微凉的肌肤。
他神情有些迷茫,不能明白我在做什么。他什么都不懂。
我的手顺着他的裤腰滑进去,被他惊慌的抓住。力道不大,很容易挣脱,但我停住了动作。我垂眸看向他。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和我对视,片刻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微微垂下眼睫,伸手环住我的脖子,仰起头吻我。
我含住他的嘴唇,抱着他走进房间,让他坐在床上,跪坐在他双腿中间认真的吻他。
他半阖着眼与我唇舌相缠,脸颊仿佛盛开了浓艳的桃花,长睫微微遮掩着双眸,湿漉漉的惹人垂怜。我脱下他的衣服时他没有拒绝。
他的身体纤长白皙似春天的夜晚里悄然绽放的百合花。我轻轻吻过每一寸花瓣。
八月末清晨的天空是一种深蓝得近似海水的颜色。他沉沉睡在一片温柔的阳光里,神情恬淡而温顺,阖上的眼睫像一把铺开的小扇子。
我把薄毯往上拉了拉,盖住他白皙纤瘦的肩膀,感觉到心脏里久违的涨满了某种温柔而滚烫的情绪。
我试图为这不合常理的进度理出一个头绪,可最终发现这根本行不通。
我原以为我们会慢慢谈上几年只是牵手接吻的恋爱,然后再水到渠成的走到最后一步——我从未怀疑过我们能共度一生——但这场□□让我发现自己对他的占有欲比想象中更强。
我明明可以控制的,可是我没有。
我迷恋他,想要得到他,无论是浅淡的笑容,还是柔软的沉默。无论是压抑的喘息,还是手指抚过时轻微战栗的身体。
我想我真的着了魔。
暑假结束后我们升上了高三,连周末也被用来补课,只有放月假时能去咖啡馆坐坐。
十一月份去咖啡馆,看到神秘人戴着靳楚从前戴过的厨师帽在后厨里做甜点时,我下巴差点砸到脚背。
原哥很看不起我大惊小怪的样子,鄙视道:“废物利用懂不懂?”
神秘人端上一盘甜点,笑容满面的自我介绍:“我叫周森,是原仇以前的和未来的男朋友,认识你们很高兴。”
原哥翻了个白眼,我抢在他开始吐槽之前说:“你好,我叫何意,他是靳楚。顺便……原哥叫什么?”
原哥脸色一黑,周森说:“他没告诉你们吗?他叫原仇啊。”
……圆……球?
原哥像是看穿了我在想什么,怒道:“是人九仇!不是皮球的球!”
我把脸埋在靳楚肩上,很不厚道的笑到发抖。靳楚抿着唇露出一个小梨涡。
“还是小靳好。”原哥悻悻的说,“你这种不尊重长辈的毛孩子要了做什么?我当初肯定是中了邪才被你的买一送一迷惑。”
“竟然好意思说。”我毫不客气的反击,“也不知道是哪位为老不尊的长辈竟然给未成年人喝奇怪的饮料……”
靳楚满脸通红的扑上来捂住了我的嘴。
“这不是挺好的嘛。”原哥笑嘻嘻的说,“食色性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就不怕弄出乌龙吗?”我把靳楚按到怀里,安抚的摸了摸头。
“不可能啦。”原哥说,“你俩看对方的眼神比我妈酿的蜂蜜还甜腻,只有周森那种根本没安雷达的直男看不出。而且我又没给你下药,只是含一点点助兴的成分而已……说起来,结果怎么样?”
我说:“……好像还可以?”
靳楚又开始挣扎着想捂我的嘴了。
周森说:“我不直!”
然后他们就到底直不直的问题展开了一场,通俗点来说叫“翻旧账”的争论。
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