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应该都是将军纳的妾。
相马丰臣像是没感觉到不妥似的,看向将军的目光依然充满崇敬,他拉着塞威去门口迎接了赤西大人,然后就亦步亦趋的跟在赤西大人身后。
赤西大人身后已经跟了不少人了,都是他收揽的门客,以这些人的身份地位单独放在这里根本不够看,保不准一不小心就冲撞到某位贵人,所以得给自己找个靠山才行。
赤西大人的身份在宾客中还是够看的,尤其他身后还跟了个夏川清泉,那一头耀眼的金发和立体笔挺的五官放在一群日本人当中简直不要太显眼。
不断有人前来与赤西大人攀谈,而话题谈着谈着就会绕到夏川清泉身上,然后赤西大人就引塞威上前跟人见礼问安,次数多了也索性不叫塞威回去了,直接跟在他身边。
相马丰臣因此捡了个大便宜,因为他是跟夏川清泉一道来的,于是就很厚脸皮的赖在了塞威边上,借此机会也结识了不少人,可羡煞后面那一众门客了。
“哈哈哈,夏川君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攀谈的空档,赤西大人回头对塞威说。
不同于相马丰臣,赤西大人的年纪更大,阅历也更丰厚,声音沉如古钟,哪怕此刻并没有刻意释放出气势,可话一出口,听上去便有股上位者的威压扑面而来。
不过塞威是谁,身为贵族的他从小到大什么人没见过,面对赤西大人时一点拘谨和不自在都没有,谦虚又不失傲气的说:“哪有,是赤西大人谬赞了。”
赤西大人本就是随口称赞一句,也没指望他回答什么,倒是因他这份从容不迫高看了他一眼,对身后乌泱泱的一片人说:“好了,你们都留在这吧,夏川君和……嗯,相马君,你们两个跟我去给将军送贺礼。”
相马丰臣眨眨眼,被这天大的馅饼砸中,激动得脸都不自主的潮红起来,看向塞威的目光里顿时充满了感激。
多亏了清泉君,赤西大人竟然给了他这样大的一份体面!
在一众门客各种羡慕与嫉妒的注视下,相马丰臣昂首挺胸跟在赤西大人身后,那得意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
将军一家所坐的高台下已经排了很多人在等待上去面见并送贺礼,有将军府的侍从在维持秩序,一位一位的轮流放人上去,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赤西大人都得乖乖的耐心等候。
塞威远远的望向高台,将军起初在送礼者给他行礼的时候还会象征性的点点头,到后来人太多,他不耐烦,就索性不理会了,遇到符合自己心意的贺礼时才会施舍一两句话,若是遇到不喜欢的贺礼就直接挥挥手让侍从端下去,连看都不会看送礼者。
当然,连这种送礼模式都没持续多久,很快将军连手都不愿意挥了,送贺礼的人在登上高台后直接由侍从把贺礼端上去,然后他们远远的给将军行礼祝寿后侍从就冷着脸开始撵人走了,仿佛再多看将军一眼都是冒犯。
将军许是觉得无聊,甚至还叫了艺妓上来歌舞助兴。
对这种封建贵族阶级的产物,从小生在自由浪漫平等的法兰西的塞威表示自己完全不能接受。
他脸色深沉,不想再看将军那糟心的一大家子,注意力被正舞的艺妓吸引了过去,然后他愕然发现——
“那个跳舞的人,是不是……”
“那些是小西家的艺妓。”估计实在是等得太无聊了,赤西大人难得放下身段,接过塞威的话道:“最中间那个,喏,就是那个,”他指了指一群艺妓中间围着的华服女子,“那个是小西家的头牌,叫樱花。”
赤西大人并不知道夏川清泉跟樱花之间的纠葛,然而相马丰臣却是知道的,他听到这个名字心神一紧,赶紧看向塞威,生怕自己这位好友会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来,谁知塞威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高台上的舞姬是不是樱花都跟他没多大关系。
相马丰臣咂咂嘴,奇怪了,清泉君不是爱樱花爱得死去活来么,前几天还特意让自己帮忙送去一幅油画讨她欢心,怎么这会儿还能这么淡定?
他可想不到夏川清泉芯子里已经换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对樱花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能将其归因于清泉君为了顾全大局而在刻意隐忍着。
于是在武士的心中,塞威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为了成全颜面与尊严,即便看到心爱的女人在眼前为别人献舞都能够泰然处之,这就是真正的武士道啊!
不过如果塞威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风轻云淡的说:哦,那是因为上面跳舞的是樱花啊,如果是齐逍,他肯定会直接冲上去,把人抢走的同时再把将军揍成猪头……
因为赤西大人在的缘故,相马丰臣一举一动都比较拘谨,根本不敢跟塞威过多交谈,只好干站在一边,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而塞威……塞威一点也不无聊,因为他怀里抱着齐逍呢。
小猫咪似乎不怎么喜欢这种喧闹的场合,神色恹恹,时不时张嘴打个小哈欠,露出两颗小尖牙。
“困了吗?困的话要不要睡一会儿?”塞威时刻关注着齐逍,见他不停打哈欠,以为他累了,低头凑在他耳边小声问,还贴心的伸手帮他捂住耳朵。
齐逍摇摇头,挣开他的手,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继续趴在塞威怀里。
他才刚刚沉眠过七天,虽然意识流的断开和回笼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不过这具身体却结结实实睡了七天,这会儿精力足着呢。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等终于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