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个九头蛇的样貌记在心里, 接着开始破解爱荷华州的监控系统, 将他之前已经记录下来的信息比对,接着继续探索, 确保他任务的成功性——同时他还是需要实地探查,不过那是几天后的事情了,现在他必须将哈利.奥斯本搞定。
直到晚上九点左右哈利.奥斯本才回到别墅, 泽莫因为车子停靠的动静走出房间的时候他正在把外套递给管家,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带着愤怒而又悲伤的颜色。他和泽莫的眼神对上,泽莫惊讶于其中那明显的,激烈的情绪——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知道。
在泽莫走下楼梯的同时,哈利.奥斯本朝他走来并且不停的加快脚步,泽莫在哈利靠的太近的前一秒将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们还在楼梯上,泽莫站在哈利所在的台阶几格之上。泽莫看见哈利.奥斯本仰头看着他,眉不自觉的因为悲伤皱起,眼中似有泪光。
“怎么了?”他问,放下了抵住哈利.奥斯本肩膀的手。而对方在下一刻就上前,在泽莫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抱住了他,那是一个克制却不稳定的拥抱,像是一个疯狂想要寻求安慰却害怕被推开的孩子。
“我的父亲,”哈利道,“他用了药剂,他觉得他的病情只能靠这个挽救了,但是药剂没有让他变得好起来。”哈利沉默了一会儿,“他像是快死了一样,皮肤开始溃烂。”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崩溃了,“他的脸真的是灰白色的,他注射了药剂,因为如果不注射他会在一个月内死亡,但是他的病情更恶化了。”
泽莫意识到了什么,他抱紧了哈利,这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哈利,奥斯本拥抱他的力气立刻变得比他还大,像是将死之人拥住最近的浮木。
“我看着他,”哈利道,“我握着他的手,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了。”
泽莫对于这个结果有所预感,但是当他真正的看见哈利接受这个结局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那天教室里对着窗外哭泣的彼得。他知道哈利的悲伤必定没有本叔死去时的彼得那么浓重,但是他也是伤心的,而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所以他选择安慰性的把手放在哈利的背部,这样应该能够给哈利一些安全感。
“我会像那样死去吗?”安静后,哈利忽然充满不安的问。
“我不知道,”泽莫道,“我希望你不会。”
“那就是我死去时的样子,”哈利道,“如果我没能治好我的病,那就是我死去的样子。”
“你可以改良药剂......”
“我不能!”哈利.奥斯本大声吼道,“父亲说了董事会和研究所的家伙联合在一起,在他用了药剂加重病情之后就封锁了那种药剂,谁都没办法碰!他们马上就要把项目停止了!就算我当上了总裁当上了董事长也没办法违逆那群董事会的家伙的意愿!”
他不再拥抱泽莫,而是和他对视,迫切的视线注视着泽莫:“我不能再碰那个药剂了,我也没办法改良它,我连它的一份样本都找不到,研究所的安保太严密了,我早就能预料到这一点,但是我和父亲都没办法阻止......”
他几乎语无伦次,四周太安静了,虽然别墅并不在郊区,但是此刻窗外连车开的声音都听不见,而泽莫在那双眼睛中终于看出了点什么让他恍然大悟却并不意外的东西。
“我会帮助你。”泽莫道,“不过只是为了救你,仅仅只是为了救你。如果你有其他的打算——”
“我没有其他的打算。”哈利.奥斯本笃定道,他闭上眼睛,在泽莫面前低下了头,让其轻轻的靠在泽莫道胸前,“谢谢,”他说,“谢谢你,亚伦。”
这就是哈利.奥斯本的目的,泽莫想,或者他部分的计划。在董事会的监控和研究所的封锁下他没办法拿到那些蜘蛛血清,也许在给泽莫注射之后董事会和研究所就立刻清点并且收回了那些血清所以他也无法偷拿,但是他毋须担心,因为他的身边就有一个注射蜘蛛血清成功的绝佳样本,而他可以提取那个成功样本的血清作为药剂的绝佳替代品——那就是赫尔穆特.泽莫。
董事会难道还能够囚禁一个健全的活人并且不让哈利.奥斯本接触吗?
“那么以后,”泽莫问,“你能保证我的生活不再受到奥斯本的干预吗?”
“我向你保证,”哈利道,仿佛急切想证明什么,“奥斯本不会再干预你的生活,那些研究人员只知道你的脸,不知道你的身份,而我不会背叛你。”
泽莫并不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