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三皇子便抓着书起身上楼,便说累了要歇息,不及他人引入,三皇子上楼左拐,直接进了二楼,并且不许任何人入内。
侍卫们便就在外守卫,同时也有守卫走到内院,在屋子对应的窗下看守。这些侍卫们,除了有护送之责,同时也有监视之职,他们必须完好无缺的顺利地想三皇子送往福建,才算完成任务。
大约半个时辰后,三皇子便从屋内出来,伸了个懒腰,就在属下们的引领下,回到了车上,继续启程,随即队伍就离开了豫州成。
鬼三再三确认驿站内没有多余的眼睛,方轻轻敲了屋门。贾赦带着黑纱帽子从屋子里出来,便匆匆从后门离开。
回到分舵之后,贾赦便和鬼三牵了马,立刻赶回京城。
回京的时候,天已经大黑,进城时,还是走的张赧的路子,以免打草惊蛇。
到了荣国府的后街,贾赦便进了一处民宅。随后走暗道,回了荣府。次日便如常出门,直接去了宋府见宋奚。
宋奚今日休沐,见到贾赦自然高兴。
宋奚一眼就瞧出贾赦眼底的倦怠,不禁叹道:“倒是怪了,你而今赋闲在家,本该是修养精神,怎么倒不如在朝的时候神气了?”
“熬夜来着,你说我精神能好哪儿去?”贾赦在屋地徘徊了几圈,转头干脆就趟在榻上。
宋奚:“那倒是够疲乏的,你便在这睡下。监视你那些人,倒是不敢入宋府。”
“朝里如何?”
“一如从前,太子爷十分勤业,励精图治,人人称颂。”宋奚简单总结道。
贾赦眼盯着宋奚,“你到底怎么想?”
“若是个为国为民的,也就罢了。”宋奚道。
贾赦:“若他不是你大姐的儿子,你又该如何?”
“此话何意。”宋奚认真地回看贾赦。
“没什么,随便问问你。”贾赦头枕着胳膊,无所谓的叹一句,“你而今不插手,全都是源自于当年的情分,还有他是你大姐的长子。若这一切都不成立,你该如何处置。”
“你糊涂了,这话何必问,冒充皇子,自是罪加一等。”宋奚把修长的手放在贾赦的额头上,嘴角起了一抹笑,“赶紧睡吧,养足精神了,回头再和我说你和三皇子谈了什么。”
贾赦惊讶,“你怎么知道了?”
宋奚:“猜的。你既然怀疑了太子的身份,自然不会错过见三皇子的机会。”
“嗯。”贾赦沾了枕头之后,困意便席卷整个脑袋,本就晕沉沉的眼皮,这会儿就慢慢合上,睁不开了。
宋奚微笑看着贾赦呼吸变沉了,才轻轻地拉起缎被,为贾赦盖好。又怕他冷着,特意加了两个炉子在床边。宋奚则依旧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书,听着那头贾赦熟睡时轻浅的呼吸,心里分外踏实。
贾赦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渐黑了,转头见宋奚还坐在床边看东西,便喊人掌灯。
“你这样小心瞎了眼。”贾赦损他道。
宋奚斜眸瞧他,却没说话。
贾赦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还以为自己睡觉的时候流了口水了,发现不是,便问宋奚因何这样看自己。
宋奚见贾赦侧卧挑眉望着自己,脸上睡意未褪,偏偏有几分懒怠,却样子异常英俊勾人。遂忍不住伸手笑着揉搓贾赦的脸蛋,有十分怜爱之意,转即解开衣带,扯开衣领,露出雪白的脖颈,如脂似玉。宋奚便觉得口干,体内燃火。
贾赦瞧过宋奚的眼神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伸手勾着他的脖颈,吻了一口,“倒是许久不做了。这会儿却不行,我饿了,也渴。”
“先喝这个。”
宋奚低沉着嗓音说把,舌头便钻进了贾赦的口内,搅动生津,令贾赦喉咙未动,身体遍酥,微微仰着头迎合。宋奚见状,便手揽着他的腰,紧贴他的腹部,吻得更为深入。
这一吻,弄得二人都口干舌燥,一起喝起茶来。
用了晚饭后,荣府那边就有人来问贾赦今夜是否回去。贾赦立刻感觉有一双炽热的目光紧盯着自己。
“不回了。大事来此传信,小事便不必回。”贾赦道。
小厮这边退下了。
宋奚便愉悦含笑走到贾赦身边,让他痛快说了三皇子事,春宵苦短,他可不想耽误了他们二人最紧密接触的快乐时光。
“在我跟前做戏自尽一事,确实是汤天利出的主意。当时三皇子刚因铁矿一事,洗清蒙冤,心下还有些不平。汤天利来了之后,便和三皇子分析局势,告知三皇子便是而今他不反,回京之后恐怕也没什么好结果。只要有大皇子在,皇后以及宋家力保,三皇子终究是斗不过的,何不一争?汤天利又出出主意让三皇子在我跟前受剑重伤若死一般,凭此来保他。
这便就成了他刺死皇子,率兵谋反。成事,他就能助三皇子称帝,不成事,他便宁死捐躯,三皇子只需要‘重伤病愈’再现身,便可保全自己。也便是说,整件事听起来,三皇子可以不冒风险,坐享成果。这种事儿搁在他这样爱占便宜且头脑的简单些的人身上,自然是致命的诱惑。”贾赦解说道。
“这武将的脑子,不输文人。”宋奚叹道。
“确实,不过后续的发展,却并不想三皇子所想那般。汤天利料定我不会坐以待毙,趁机放任我逃走。他们本是想坐实三皇子谋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