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谢衣头一回听他这样急躁地解释,恍如初涉爱河的青年人,脸上不由也跟着微微发烫,想说点什么,沈夜又道:“你当真听不出来么?我虽口气生硬,态度桀骜,其实……若那时你跟我说一声好,服个软,我自然也就软了,还是带你回流月城,做你的破军祭司,我们……还跟以前一般。”
“终究也只能想想罢了……”谢衣长叹一声,看着沈夜深沉的双眼:“师尊,你我当初之所以决裂,就是因彼此不能认同,对流月城该如何求生延续,你抉择了你的,我抉择了我的。如今回想当年,你别无他路可选,我期望两全其美也并没有错,只能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多时候需要时间与局势来成全。”
“我懂。”沈夜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接着道:“你我无法在当时相守,这是注定的。若你那夜真服了软,便不是你了,若非流月城之事已终局,你我绝无今日。”
“阿夜。”谢衣迎上:“今日同你讲明白,是希望你不要觉得曾负了我,你没有错,无需背负杀我的罪名。”
“我……我若不坚持要与砺罂合作,你又怎会走到那一步去?且让我怀着这愧疚之心,将此生都赔给你吧。”沈夜叹息,只觉心口涨满,都是对怀中人的深情厚爱。
“阿夜……”
给他这般搂着,字字句句都是深爱,谢衣不由心跳加快,脸上渐红,感觉一股热流游走全身,不由得主动往他唇上吻去,手也解开了腰带,褪下中衣,光洁的肌肤在烛火中美如凝脂白玉。
难得有他主动求欢,沈夜自是乐见其成,干脆躺着由他服侍,大掌在身上人的躯体上游走,揉捏挺翘浑圆的双臀,引得谢衣喘息声渐起,两人便都情动得更为热烈了。
纱帐悄然放下,烛火在桌边盈盈脉动,床榻上渐次传来呻吟与喘息,两条身影在帐后融为一体,属于过去的苦涩早已消散,此夜正好,春宵浓长。
第99章
次日醒来,天气转阴,谢衣揉揉有些酸软的腰肢,暗叹昨夜似乎……过于尽兴了。
难得他主动承欢,加上彼此又一次坦诚了心迹,沈夜自是格外情动,搂着谢衣几度攀上高峰,又是用力操弄,又是手上挑逗,谢衣丢盔弃甲,脸色娇红,甚至流出泪来。后来夜深了,他顾念四周都睡下,欢好之声未免不雅,本想以此为借口讨饶,沈夜却哪里肯放过,轻轻一个小法术,已将房内用结界隔开,任凭他们在帐内翻云覆雨,外头也听不到一丝儿去。
就这般鸳鸯交颈,被翻红浪,直厮缠到后半夜,方才云收雨住,相拥而眠。
就在他心内嘀咕的当儿,沈夜已睁开眼,看着爱徒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都是昨夜自己留下的,下腹顿时又是一紧。晨起时分,男人都会欲念高涨,立刻便将身边人拉下,欺身压了上去。
“唔……师,主人,别了……”
“啧,主人要,你还不给了?”
“昨夜就已,啊,啊……”
“昨夜是昨夜的,今日是今日的。”
“你……唔!”
“乖,可知床笫之欢都靠夫君辛苦得来,你只需在下方享受便是。”
“……强词夺理,师尊果然不正经。”
“呵,正经了又怎能让你这般快活?”
“我们……我们今天可得走了,啊啊啊……”
“嗯,完了这一回便走。”
……
帐中声浪不歇,爱语絮絮,又过了好一阵,直到临近午时,那楼下看店的小二郎,才见着上房中两位贵客施施然下楼来,点了一些精致酒菜,选张临窗的雅座边吃边聊。
“师尊,我心里有件事放不下,恐怕得把此事先处理了,才能好好去办叶海的差使。”谢衣为沈夜盛了一碗汤,低声道。
“唔……”沈夜不置可否,心内一转,已知他所言何事,问道:“可是指昭明?”
“正是。”谢衣放下筷子,正色道:“昭明如今还放在无异家里,要是无魔域滋扰的隐忧,继续放在那里倒也不错,可如今无异西去,神剑无人看守,就那么大喇喇地摆在长安城中怕是不妥。若被人抢夺,甚至落入魔域爪牙之手,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莫非你想将它带走?”沈夜摇头:“你我身份太过敏感,染指昭明必将再掀起风浪,何况,即便由我们拿它,也不啻祸水东流,让自己成为了目标而已,最好还是有个地方能妥善安置。”
“这个嘛……我已想好了。” 谢衣眼神晶亮,目不转睛盯着沈夜,一晃眼看着,那眉梢眼角的神韵,竟仿佛当年青春灵动的破军祭司。
“如今没有比巫山更适合放置昭明的地方了,师尊。我们完全可以将昭明从乐府取出,放到巫山去。巫山本就人迹罕至,如今沉在水下,又有结界拱卫,比长安安全千百倍,内中仙灵们也说过,他们有镇守神农神上剑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