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虽有此悟,却不得以识得佛祖真身,慧根不净,心有杂念,不敢妄求。”祁旦缌恐师傅对他此话平生怒色,掀起身前素袍,跪于蒲团之上,俯首应道。本就是如此,他不想对师傅说假话,心中有佳人,自然被红尘俗世牵绊,便不敢妄想悟得佛心。
住持师傅见祁旦缌孩儿惶恐,起身笑曰:“孩儿不必惊恐,为师岂会为此事纠责与你?你且说说你近些日子学经心得。”
师傅温和的声音让祁旦缌放下心来,沉静片刻之后说道:“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即唯有不住相、不偏执,才能把握实相。方可证得离相无住、性空无所得的道理。但也不可否定‘相’的存在,所谓‘肯定一切存在的存在,否定一切存在的自性’即是此意。‘佛说般若,既非般若,是名般若。’即是以无相化为实相来传授佛法,广度众生,并非实相般若本身,众生借此般若入门,顿悟佛法时,则一切名相皆可舍弃……”
住持师傅念在他多日未曾回家,表现也良好,便许他今晚回家去,至于那伤病的少年就留在寺内有人代为照顾,祁旦缌欣然而去。
午时以后,天气正暖,祁旦缌别的趣味没有,单喜欢吃酒,醇香浓郁的奶酒清酒他都喜欢,闲来无事心情愉悦,便在山下酒铺提了些酒,散漫在山间小径上,边喝酒边赏梅花粉瓣飘落,缱绻柔情。
行至离巴桑寺不远的隐蔽仙境,半塘湖水清洌透澈,就像祁旦缌此刻的心情,清灵而喜悦,席地而坐,青嫩的草芽儿映着祁旦缌清丽的容颜,温柔而可爱挠着他的肌肤,祁旦缌深深吸了一口气,提着酒壶便喝了起来。
多日未见云顿,祁旦缌心里甚是想念,当初带着少年匆忙离开,未来得及跟她话别,不知那丫头可否生气了?祁旦缌想到丫头鼓着腮帮憋着气生气的小样子,心里就轻松起来,竟然就那样笑出了声;情之所至,祁旦缌毫不掩饰,倾身躺在碧草之上,身边是半塘湖水,围着青葱的密林花草,潺潺的细流,他在这青山碧水之间就若落入尘世的仙子那般洁净美好,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清灵仙风。
清酒入肚,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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