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
林映牧脸色涨的通红,两条短腿踢来踢去,哑着嗓着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你掐我作甚么?!”
保护林映牧的护卫见林映牧被抓,脸色一变,身影一闪,劈手要将小光头抢过去,那人身手也是不错,他顾着怕伤到林映牧也不敢下狠手。
林映牧爪子乱挠,无意抓到一只空袖子,又顺着摸了摸,这个人果然只有一只手臂,得知这点,林映牧翻腾的更加厉害,一只手臂应该比较容易对付。谁料,那人揪着他的后领口一甩,天旋地转,他便落在另一个人手里,这个人,手臂健全,一只手牢牢抓着他的两只手腕,一只按着他的脑袋把他压在树干上,林映牧一阵叫唤:“啊!树皮硌得我的脸疼,大侠你可否小点力气?”
按在脑袋上的力气果然小了不少,林映牧感激道:“多谢大侠体谅!”如若此刻双手没被捉住的话,他真想双手抱拳,行一个江湖之礼。
贺兰长荀从林子里走出来,接了郝澹扔来的小和尚,示意其他人去助他一臂之力,郝澹有伤在身,在他们离开后不顾劝阻执意跟在他们后面,而他们果真中了陷阱,在贺兰长荀带人冲进林中时,遇到了正准备冲进去的郝澹,被贺兰长荀拦了下来。
敌人在暗处,他们须得找出敌人所在,才能救出被困的穆修汝和谢弃尘;于是,他们分四路朝着四个方向搜寻,贺兰长荀发现,这次围困他们的人有三路,一路人是青玛王,一路人看着装却是大周朝护卫,他们并不不加遮掩,衣服上绣着的图纹竟是东郡王的旗纹,还有一路人着装一身黑灰,蒙着半脸,身躯异常高大挺拔,眼窝深邃,眼有异色,不似中原之人,倒像是穆修汝遇袭时所谈到过的黑衣蒙面人。如此说来,这次围困倒似蓄谋已久,贺兰湘做了诱饵,将他们引到了此处。
贺兰长荀此刻,已无暇顾及贺兰湘,他身为大周朝的将军怎能为了孩子而葬送了王爷的性命?
而郝澹却是巧遇了林映牧,他对林映牧并不陌生,林映牧与祁旦缌交好,时常跟在祁旦缌身边,他见过这小和尚几次,而他却独自出现在这神秘莫测的大群山,实在可疑。但郝澹并未太过在意,本想不予理会,却发现他身后跟着一个人,此人装束与前些天偷袭他们的人极其相似,身形样貌也不似中原人和藏都人,却像极了北疆人。此人显然并不是要加害于小和尚,倒像是在暗中保护他。
如此一想,郝澹便挟持了小和尚,这小和尚与这些人必然有关系。
那北疆人不敌郝澹,转身逃离,贺兰长荀没有追赶,眼下,救出围困的穆修汝才是正事。他已找到青玛王和李冠霖的落脚处,须得尽快赶到,从他们身后突围,如今有有小和尚在手,如若,小和尚果真与北疆人有关系,想必也可以以此作为威胁。
贺兰长荀和郝澹带着小和尚赶到时,巨石平台上只有受伤昏迷的青玛王和负伤的谢弃尘。郝澹浓眉紧蹙,在看见谢弃尘时默默松了一口气,迅速跑到谢弃尘身边,见他双腿受伤染了满身鲜血,心下一痛,想要将他抱起,奈何只有一只手臂,无奈只能坐下,将他揽到了怀里。
谢弃尘失血过多,眼前已经昏花,却见郝澹赶来,强撑的心一下瘫软下来;这时见他满面懊恼之色,露出一个苍白的笑,说道:“你怎的赶来了?不是让你留在府中养伤么?你何时竟敢违抗王爷的命令了?”说着便双手搂住了郝澹的脖子,身体靠近他的怀里,头靠在他肩膀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郝澹心疼不已,伸手摸了摸谢弃尘的脸,又捏了捏他的眼皮,声音低沉说道:“伤口可是很疼?你不要睡,我帮你止血。”
谢弃尘累极了,勉强睁着眼睛,轻声吐气说道:“真的很疼,这样我都受不了,当初你断臂之痛该更甚与此吧?”
郝澹摇了摇头,说道:“我为你止血。”单手撕裂衣物,要为谢弃尘包扎伤口,却因单手动作不便,无法绑紧,还是贺兰长荀过来帮了忙。
谢弃尘半闭着眼睛,推了推郝澹的胸口,虚弱的说道:“我无大碍,只是失了血,气血过虚,休息片刻便好,王爷在下面与人纠缠许久,你快些去帮王爷。”
贺兰长荀道:“郝大人留在此处照料谢大人,我们下去帮王爷。”言罢,与其他侍卫提剑飞身奔了下去。
林映牧被撂在一边,也没管他,他看那个单臂男人有多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环顾四处,到处是尸体和断掉的头,他被吓得退了好几步,脚下的泥土被血染成暗红色,有树叶拍到脸,叶子上溅落的血擦到他脸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令他头晕目眩。
正是此时,阎铮从丛林深处赶来,郝澹侧耳一动,放下谢弃尘瞬间移到林映牧跟前,掐住他的脖子挟持在身前,护在谢弃尘身边,冷脸看着远处的阎铮。
阎铮看了看在郝澹怀中不停扭动的小家伙,动了动唇:“放开他。”
郝澹道:“让你的人撤退,我家王爷安然无恙,他也会没事。”
林映牧不知道他口中的王爷是谁,现在他站在一个看起来不是很安全的石头上,抬眼便看见山下面的平地上正在打斗的人群,不禁眼睛一瞪:“韩老头怎的在跟大冰脸打架?”
阎铮没搭理他的问话,自然也无他人理会,林映牧气呼呼的鼓了鼓腮,看穆修汝动作不甚灵活,频频被伤,心下着急,吼道:“大冰脸受伤了,你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