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间曾贴着便利贴的房间,也是最阴暗的一间。
脑中迅速闪过纸条上的内容。他竟是犹疑了。
开还是不开?
死党转动门把手,却是没打开。
“反锁了。”死党兴致勃勃地看过来,是不是在里面?
方远轻叹一声:“这间房一直锁着还没打开。”
“快拿钥匙打开,小偷能进你屋,当然能进这里。”
这下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方远认命地去拿钥匙。
他的卧室是要经过卫生间的,卫生间的门没关,里面有一面镜子。
镜子里反射了一个灰色身影,瘦弱高挑。
脚步一顿,再定睛一看,镜子里什么也没有。
他又看错了?是不是该去看一看眼科?
进卧室准备翻找时,余光一瞥,角落里一张黄褐色信纸入眼,方远顿了顿,走过去,疑惑地拿起看了看。
【快乐啊,嬉戏吧。
他的心还是跳动着呢,
我们一起去看花吧。
娇颜都旧了,可惜呀,
笑着走死心吧。
流星滑过了,街道上的人洋溢着幸福呢。
容颜残留的是泪,为什么呀?
你站着等待的我,没有回头呢,
我捡回来的猫被杀了,好残忍呀。
悲伤地埋葬它冰冷的尸骨,你也会伤心吧。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流星花海,海誓山盟。
不过过眼云烟,你毁约、我放手,
后会无期】
方远看得满头雾水,琢磨着难道是房东留下的?不过这字……
听到死党催促的声音,只好先放到一边,找到房东留给他的钥匙。
死党接过便直接打开了。
房间里的味道挺大,很闷,许久没有透风的样子。
灯开了,房间里有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一张空床。
方远和死党对视一眼。
“靠,被那孙子跑了。”死党郁闷的咒骂了声,又似想起了什么说,“你快检查检查,有什么丢了的东西?”
去找钥匙的时候,他就顺便检查了一下自己带来的物品:“没有。”
阮际民讶异地挑挑眉:“那就好,记得明天就把门换了,窗户这些全部加固一遍。”
“嗯,我知道,谢谢。”方远笑了笑。
阮际民伸展了身子,变得懒洋洋道:“你这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我给你下碗面吧。”方远和他一起走出屋子,门关上,“算是犒劳你的辛苦。”
“喂喂,我可是客人,本来就是应该的。”
“不请自来的客人?还是一个被媳妇嫌弃了的客人?无家可归的客人?”
“……你妹,闭嘴!”阮际民炸毛了,扑过去揽住他的脖子,往自己怀里压。
两人笑闹一阵,方远还是去厨房下了碗面。
鸡蛋火腿葱都放齐了,看起来很美味,对于才受了打击又是为了帮兄弟捉贼极限运动了会儿的人来说,简直人间绝味。
吃饱了的人,擦干净嘴说:“我今晚住哪儿?”
“沙发或是跟我挤着睡,你选一个吧。”方远原定是想直接说沙发的,但是想到之前他看见的脚,不自觉地加了后面的话。
“呦呵,你啥时候变这么善良了?”阮际民没个正经,突然凑近他跟前,“兄弟,你是不是看上我了?被今晚我的英雄救美?”
方远一巴掌糊过对方帅得让人眼晕的脸:“你是美?还不是没人要。”
“操!”
看着死党突然沉寂下来的模样,方远有点担心:“怎么了?”
“唉,哥们,你真说对了,我跟媳妇分了。”
“怎么就分了?!你们不是一直在秀恩爱。”方远真的惊讶了。
阮际民眉头皱了皱,口气不怎么好:“她都是装的,她根本从来没相信过我,一直疑神疑鬼认为我在外面有人,特别神经质,以前觉得她管着自己,我还挺高兴,可是你知道吗?她简直是想拿条链子把我锁着,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语气有越来越暴躁的倾向,“她还怀疑我跟你有一腿,准备整你来着。”
“你说,他妈的,没有一点信任,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已经被噎住的方远,没有恋爱经验的他也没办法安慰死党,只好沉默。
“唔,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个雏,能有啥好建议。”死党又不怀好意地笑笑,“你不会还没交到女朋友吧?”
“你不是都知道。”方远瞪他,心里也纳闷,他自己长得不差,可是上学期间愣是没交过女朋友,而进入社会,大家都变得现实起来,他一普通大学毕业,没车没钱的,谁愿意跟着他,不过还好他还有一套房子,娶媳妇应该没问题,但他也不想草率,还是想找一个心仪的人,尝试下恋爱的滋味。
“还不是你情商低。”阮际民恨铁不成钢,“尼玛,那时候校花向你暗示,你个榆木脑袋愣是懂不起,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方远也郁闷,他怎么知道校花让自己送她是什么意思?她身边不是还有闺蜜吗?他一个大男人跟上去算什么事。
“你能别一直拿这事说吗?”
阮际民嗤笑一声:“你还嫌,那我再说说其他的,那个我们班花之一……”
方远直接捂上对方的嘴,脸色有一瞬扭曲,卧槽,太丢人了,千万别让他再回忆一遍。
“呜呜…”阮际民拍他的手。
“不许说了啊,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去。”方远威胁道。
“呜呜!”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