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自然是要等某个小儿亲自上来帮自己脱。可不等他提出异议,身后的婆子麻利的走了过来,一左一右飞快的将他给扒了。
扒了……
健挺紧致的腰身,修长笔直的大腿,玉白晶莹的肌肤,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还算那两个婆子厚道,给他留了一条牛鼻裤,可苏辙依然克制不住当场杀人灭口的冲动。
最可恨的是,某个小儿竟然一脸避嫌的侧过身去,还顺便用手捂住了怀中小狐狸的眼睛,对她那个呆头呆脑的小宫女道:“让嬷嬷们帮苏叔叔擦身,你去把床铺重新更换一下。”
被王爷的美色惊呆的半冬姑娘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颗鸡蛋,闻言通红着脸埋下头跑去床前,手忙脚乱的收拾起床铺。
“都给本王滚出去!”
当真乖乖的拧了帕子要上来替王爷擦身的婆子,陡然被一嗓子喝住,丢下手中的帕子片刻也不敢停留的跑了出去。半冬也被这一声怒吼吓的差点坐到地上,当下连怀里的被褥也顾不上了,跑的比那俩婆子还快。
阮清颤了颤,飞快的睃了一眼面色阴冷的王爷,果断的抱着小狐狸要一起遁走。
“你站住!”苏辄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却是差点被褪到脚边的裤子给绊倒,脸色当下更难看了。“殿下这是何意?”
阮清头皮发麻的顿住脚,再转过头来时脸上已经带了天真讨好的笑,抿着小嘴眨眼道:“阿阮只是想把它抱出去,让半冬帮忙喂食,怕它在一旁闹腾,阿阮无法安心给苏叔叔擦背。”
苏辄问的当然不是这个,但看她变脸变得这么快倒也识趣,语气稍缓的瞥了一眼她怀里的小狐狸:“你倒是待它极好,不过才吃过两条鱼,现在又要喂,哪里还有半点狐狸的样子,早晚叫它会长成圆滚滚的馒头。”
阮清从善如流的重重点头,心内却是有种上有老下有小的压力之感,“太傅教训的是,那就过两个时辰再喂吧。太傅快些坐下,莫要站久了累及伤口,阿阮这就服侍太傅擦洗。”
说完,当真一脸虔诚的转身走回去,将小狐狸放到旁边的软榻上,然后拽着浑身硬邦邦的苏辄在矮凳上坐了,蹲在地上不甚熟练的用水拧起帕子。
因为帕子起出之后会变冷,所以水特别热,只拧了两把雪白的手背就被烫的通红。阮清似乎毫无所觉,却在捞起帕子之后有意无意的将手在王爷眼前甩一遭。
可恨王爷眼瞎,歪着脖子眯阖着眼,一副“被人扒光我无脸见人”的羞愤姿态,就是不闻不看。
阮清深吸了口气,避开伤口,将帕子按在王爷肩背上,微微用力,柔声问:“太傅觉得水温冷热可受用?”
太傅表示孺子可教,从鼻子里懒懒的“嗯”一声。
笑话,难得享受一回便是被烫秃一层皮也得忍着,少不得到嘴的鸭子就给飞了,哪里还有下回。
“那就好。”阮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强忍住被烫的发麻的手指哼哧哼哧擦了起来。
她自小养尊处优,几乎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十指何曾沾过阳春水,更别说烫死人的洗澡水了,加上本身体弱,气力不佳,上半身勉强擦完就累的有些站不住了,两只手酸的直打颤。
擦了半天,水倒是没先前那么热了,若是旁的人在这里服侍定会知道再去换上一盆热水,阮清却是考虑不到这么细致的,只觉得水温终于舒适了些,被烫的发麻的手指也渐渐松缓过来。便是蹲下身子加快速度与那两条修长的腿厮打起来。
不得不说王爷的腿实在是太长了,阮清很怀疑等她擦完这两条腿,自己会不会累的一头栽进盆子里,光这大冷天里头上也能冒出一层汗来也是不容易,也不晓得回去之后会不会再得一场风寒。
想她堂堂郡王,何时干过这等身体力行的苦差事?王爷这是将她视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免费劳力了不成?
阮清脸颊热的通红,粗气直喘,尚滴着水的帕子就那么潦草应付的拍在了玉白修长的大腿上,杀猪般搓着。却是浑然不知那口中呼出的热热的气息和手指肌肤间微微拽掖的力度在王爷的大腿根处扫来扫去,对王爷来说是何种艰难的考验。
从上方看去,小小的一团蹲在自己两腿之间,软绵绵的动作让人想起某种乖巧无害的小动物。乌黑柔顺的发丝高高束在头顶,伴随着手上用力,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打在他的膝盖上,痒痒麻麻的。在那一头青丝的掩映下是一方光洁泛红的额头,微微带汗,卷翘的睫毛下时不时露出一点晶莹翘挺的鼻尖,露珠一般惹人心颤。
苏辄禁不住抬起一只手,指腹温柔的拭去少女鬓角的汗,声音里带着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怜惜和宠溺,“流了这么多汗,手可是酸的厉害?”
阮清真想大赞一声“王爷英明!”便是忙不迭的停住手,可怜巴巴的扬起通红的小脸,一双大眼湿漉漉的望了上去,期待着王爷赶紧良心发现再说一句“殿下受累了,快些到旁边喝口茶休息一会儿”,可目光刚刚转到王爷的肚子上还没看到王爷的表情忽然又转了回来,盯着那唯一用来遮羞的牛鼻裤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