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你我联袂出现,难道不是给小报记者增加花边新闻?”
“比起性命,花边新闻有什么关系?”冯瞿不由分说把她塞进了汽车后座,然后自己坐了进去,吩咐盛俨:“开车。”
顾茗对他的霸道很是无语,反正她也是个厚脸皮,索性向他伸手:“既然少帅想保我平安,求人不如求己,我总也要有点防身的武器,不知道能不能送我一匣子*弹?”
她倒是想从黑市上买点子*弹,可是她两眼一摸黑,唯一认识混黑道的还是谢余,就很不好求助了。
冯瞿似乎早有所料,爽快从口袋里掏出两匣子子*弹交给她:“不到万不得已别开*枪,万事有我呢。”
顾茗:“靠山山塌,靠树树倒,靠男人男人跑,都不如自己来的牢靠。”
冯瞿被她哽的噎气,暗暗磨牙:狡黠的丫头,满脑子独立思想,真拿她没有办法。
他不是看不出来顾茗的沉默与伤心,可是她的伤心统统都给了另外一个男人,说不吃味是假的,谁让他自己作孽呢?拥有的时候不好好珍惜,只能加倍努力挖墙角。
不过姓章的小子倒是很有眼色,家中骤变,他还懂得推开顾茗,这一点委实让冯瞿内心对他刮目相看。
自问当他处于何种境地,才愿意松开顾茗的手,冯瞿发现他是个自私的人,但凡一息尚存,只要能握紧她的手,根本都不想松开。
“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靠?”
“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冯瞿:“……”这丫头是不噎死他不罢休吗?
他举手投降:“你说了算好吧?不过今天你没有男伴,我也没有女伴,咱们俩凑一对儿,暂时言归于好?”
顾茗奉送个大大的白眼给他:“你都开车来堵人了,我说不同意有用吗?”
冯瞿:“……没用。”
他们到达裴公馆的时候,正是傍晚。能够来参加裴公馆订婚宴的都是沪上各界名流,裴公馆门口车水马龙,热门非凡。
门口守着的青帮帮众接过帖子,自有人来请他们入内。
两人正准备进去,忽听到身后有人笑道:“冯兄留步,等等我。”
冯瞿听到声音不必回头都猜到来人是谁了,他回头笑道:“卢兄怎么晚了?”
卢子煜带着谈双兰缓缓而来,取笑冯瞿:“冯兄溜的真快,家姐今晚没有男伴,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麻烦冯瞿做家姐的男伴,没想到你已经到了。”侧头发现冯瞿身边竟然还站着一位妙龄女子,随意扫过顿时傻住了。
他今日的女伴是正当红的大明星谈双兰,打扮的珠光宝气,纤眉红唇,波浪卷发,正是时下女郎们最流行的妆扮,然而冯瞿身边的女伴穿着月牙白的旗袍,披散着一头黑色柔软的长发,眉目间略带一丝清冷,五官精致,打扮素雅,更兼着气度从容,竟将谈双兰瞬间就比了下去。
人的气质是很奇妙的东西。
谈双兰在电影公司演过各种角色,然而现实生活之中要讨好男人才能保有富贵安逸的生活,天长日久竟平白添了俗艳谄媚之气,平日还摆着电影明星的架子不大显,碰上自食其力的顾茗高下立显。
“这位不是容城公子吗?”两人在文商联谊会有一面之缘,可惜黄铎跟护崽的母鸡似的,恨不得把她藏起来,当时场面混乱,过后卢子煜便将这事儿丢到了脑后。
今日一打照面,他就被眼前气质偏冷的美人吸引了。
他久在花丛,都是男人,此刻的心思昭然若揭,冯瞿又好气又好笑:“卢兄照顾好你身边的谈小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卢子煜平生偏好美人,况且卢子美对冯瞿很上心,还特意派人打听过容城少帅的过往,导致他对冯瞿的过往□□也略有所知,况且又养成了跋扈的性子,一句话脱口而出:“……不就是,不就是你曾经的姨太太吗?”传闻之中这两人不是已经和平分手了吗?
怎的又搅和到了一起?
谈双兰低头抿嘴偷笑,顾茗眉毛都不曾抬,似乎对他所说的毫不在意。
冯瞿姿态放的很低:“过去的事情提它作甚?卢兄就别拿出来打趣我了,当年是我有眼无珠,我还想重新追求顾小姐呢。”还朝她眨眨眼睛。
顾茗用眼神表达了“难为少帅你这么厚脸皮自贬,我可承受不起”的意思,很想问一句:从前直男癌晚期的冯瞿哪里去了?
卢子煜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他堆起热情的笑意,向顾茗伸手:“容城公子可是沪上新女性的代表,上次见面未及深谈,今日正好闲来无事,可与小姐多聊几句。”
顾茗指尖与他相握,一触即离,却被他紧紧握住不放,一径满嘴恭维之词,表面上看倒像是喜欢她的见到了真人心情激动难以平复,拉着她不放,实则这个男人就是在揩油。
“卢少帅谬赞了。谈小姐许久不见,这一向可好?”顾茗作势要与谈双兰拥抱,卢子煜依依不舍松开了顾茗的手,未曾注意到冯瞿面上一闪而逝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