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几人只能又站起来,行了礼,鱼贯退了出去。
与董太医擦身而过。
等走出去了,李良媛还回头在看,她似乎想说什么,被钟良媛扯了一把止住了。
一直到出了院门,李良媛才道:“太医都请了,她身子不会有什么不好吧?”
钟良媛用那种特诧异特无语的目光去看她,往旁边挪了一步:“你要是没事想找事,别连累我。李纯儿,这是宫里,不是宫外,你能不能改一改你的口没遮拦?”
都是京中的贵女,李良媛是公主府家的女儿,钟良媛的父亲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正四品的大员,两人自然是认识的,不过关系尔尔罢了。
“我就是好奇,你这么说我做什么。”李良媛有些委屈道。
“行了,我院子里还有的事,先走一步,就不陪你们了。”说完,钟良媛就带着贴身宫女匆匆走了。
留下李良媛很是委屈,对钱奉仪忿道:“瞧瞧她这是什么态度,哪有这么对人说话的。”
钱奉仪干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心里却打定主意以后也要离这个李良媛远一点。以前看她心无城府很好亲近,现在看起来却脑子似乎差根弦儿。
站在苏良娣院门口,就敢说人家身子是不是不好,这若是让别人给听去了。...据说这苏良娣很得太子宠爱,又生了祥瑞龙凤胎,皇后娘娘对其也颇为看重,这般人物若真是计较起来给她们穿小鞋,十个她们也不够受。
想到这里,钱奉仪道:“李姐姐,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也快回去吧。”
屋里,等太子听完董太医所言‘孕吐乃正常反应,可以适当喝一些缓解孕吐的药,但是药三分毒,还是不喝为好’等话,就挥着手让对方退下了。
他把手掌翻过来看了看,又看了盘儿一眼,盘儿顿时心虚了。
“谁叫她那么看你,哪有那么看人的。”娇嗔着说完,盘儿自己都觉得手臂上寒毛卓竖,其实当时她偷偷去捏太子,根本就没过脑,但总要把这事给圆了。
太子格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盘儿抬头就对上了这眼,脑子一抽,人就巴了过去。
“在我屋里,她都敢那么看你,你只能给我看。”
太子发出个疑惑的鼻音,微调轻扬,格外的磁性好听。
盘儿半天都没从这眼神和这鼻音里头出来,直到听到太子问道:“看什么?”
“看你啊,爷你这么俊。”她说得格外讨好。
太子绷不住,被逗笑了,摸了摸她脸颊:“孤说你是个醋包,你总是不认。”这话他是压着嗓子说的。
说完,他又道:“时候也不早了,去用早膳,若实在难受,就把董太医留下的那药煎了服,少喝一些,应该没事。”
盘儿嘴里答应了,心里却根本没有想喝那药的打算。
前世她生了两胎,大抵是体贴娘,两个孩子都没怎么闹腾,不过她儿媳妇凤笙怀第三胎时闹得厉害,吃什么都不香,闻着什么都作呕,又赶着夏天苦夏,可是把人折腾的不轻,后来还是挪到西苑去避暑,才终于不吐了。
没想到她这一胎也赶上了夏天。不过去西苑就别想了,太子现在正忙熟悉政务,怎么也不可能离开紫禁城。
盘儿自打诊出有孕后,就没有再去过坤宁宫。
正好瞅着今天是个阴天,外面也没太阳,她打算去一趟坤宁宫。
刚走进坤宁门,就看见五皇子妃带着几个宫女匆匆朝宫门这里走来,眼睛有点红,像是哭过了。和盘儿打了个照面,也没说话,只是匆匆点了个头,人就出去了。
进了殿去了东暖阁,傅皇后正歪在炕上让念秋按着头。
盘儿来坤宁宫也算是熟门熟路,刚曲膝行礼就被傅皇后叫起了,又赐了座,坐在下面。
“本宫之前还在跟念秋念叨你,说你又怀上了,身子可好,太医怎么说,我听太子说你好像吐得厉害?”
盘儿也没遮掩,点点头道:“是吐得有些厉害,不过太医说此乃常事,可能过段时间就能好了,所以也一直没来给娘娘请安,今日见外头没那么热了,才出了趟门。”
“既然不舒服,就不用总往本宫这儿跑,多顾念顾念自己的身子。当初本宫怀着太子时,也是吐得厉害,一直吐到快五六个月了才止住,多吃些酸的,腌的梅子什么的,多少能压一压,不过尽量还是让自己多吃些饭,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