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表情,简直和做好了陷阱然后等人踩上去的鹤丸一样。”长谷部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真的跟不上本丸潮流,“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安定的行为真的不会影响到您吗?”
“那也得等到时政反应过来再说了。”沧栗狡黠一笑,“而且我传视频的id可不是我真正的身份,如果他们能抓到真正的我,那也是时政的本事了。”
然后他们就会发现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人还是时政高层要保的人,真是期待他们的表情啊。
看来我们的审神者大人真是稳坐钓鱼台巍然不动啊。长谷部伸手把沧栗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拉住了君麻吕:“既然演出也看完了,现在也该到了小孩子睡觉的时间,这下子总能毫无遗憾的休息了吧。”
“嗨(≧▽≦)/”
沧栗这回安分守己的躺到了被窝里面,他旁边就睡的是君麻吕,长谷部给两个人掖好了被子后吹灭了蜡烛走了出去。
“我就守在外面,有什么事请直接呼唤我的名字。”
长谷部坐在了门口,盘起的腿上横放着他的本体,旁边有一个小箱子是沧栗睡前从口粮包掏出来给他的,说是之前买的刀剑保养品的赠品,刚好适合旅行途中使用。
抽出刀,皎洁的月光洒在刀刃上面,映出了长谷部毫无感情的双眸,他拿出一张纸,开始擦拭刀刃上之前涂上的保养油,纸张与刀体摩擦发出的声音轻微且有节奏,简直是最好的安眠曲,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屋子里面传来了一道平稳的呼吸声。
审神者这就睡着了啊。
长谷部小幅度的摇了摇头,继续之前的工作,上一次出阵还是跟着粟田口他们去地下城挖地,短刀们的远程一亮根本不给他这个机动排后的打刀出手机会,就连一期一振都没能从他的弟弟们手中抢到誉,所以他就不可能拿到了。
没有出手的机会,最后都闲适的站在一旁休息,这样子的结果,当然是刀刃明亮崭新,刀鞘上一层光亮的涂漆仿佛是昨天才涂上,根本看不出使用痕迹。
只看这把刀,哪里有人会相信我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刀剑。
在刀刃上滑动纸终于看不出油渍,长谷部换上打粉棒,粉袋在刀刃上轻轻拍打,白且细的粉均匀的落在上面,接着又是用纸擦去粉末,重复着这个过程。
长夜漫漫,长谷部犹如一台精密的机器,肌肉感觉不到疲惫,打粉棒和白纸不断切换,有条不紊的动作看久了让人觉得一阵困意涌上心头。
屋子里面一片静寂,君麻吕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他的左手边是已经进入了甜蜜梦乡的妖怪,平稳的呼吸声传进他的耳朵里,让他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我白天是明确表示出了杀意吧,为什么他就可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躺在一个对他有杀意的人身边入睡?而且他的手下那么强大,随随便便就可以杀了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为什么要带着我一起,给我吃好吃的东西,还让我睡在这么柔软的床铺上。
身子下面像是垫了一朵云彩,君麻吕不知道是否真的云彩是这么软,只是他以前看过外面的天空,上面漂浮的有这种雪白的东西,两样东西长得很像,所以感觉应该是相同的吧。
门外的长谷部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屋内的君麻吕同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躲在暗处观察的人逐渐放下了警惕。
只是一个不中用的武士带着个小孩子而已,即使他们中有一个辉夜一族一直培养的杀人武器,在他们的面前照样不堪一击。
只是对方的身份他们还是有所怀疑,目标人物一号那通身的气质并未有所掩饰,他们只有在高层贵族的身上感受到相同的气息,解决掉辉夜一族最后的血脉只是小事一桩,但是因为这件小事而触犯了贵族的禁忌,那就相当麻烦了。
长谷部终于把刀保养好了,他将本体送回去,拿起软布开始擦拭刀鞘。
还不出来吗?长谷部想,从前夜的屏息不动,到现在的气息放松,他们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只有一人的情况下,无法将战场挪到院子外面,而在这里,一旦打起来的话就会吵到审神者,破坏了审神者的美梦,他不是很确定沧栗能够一点恼怒的感觉都没有,人类里面可是有着起床气这种说法,而审神者如果真的生气了的话,这一个院子大概是挡不住他。
这就麻烦了。
长谷部眼眸半垂,眼里映出了地板上的纹路。
君麻吕不发出一点声音的离开了被窝,动作轻巧的拿起了旁边的衣服套在了身上,他的手里捏的是和与长谷部他们初见时同样的骨刃。
“长谷部先生。”
他拉开了门,握着刀的手垂在身体一边:“这里由我保护,我向您承诺,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踏进这扇门。”
“小小年纪说这些。”长谷部揉了揉君麻吕的头,“他们要是真想进去,十个你都挡不住。”
“但是……”君麻吕乖乖的被摸了脑袋,但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我的力量是没有您那么强大,但是拖延住他们的步伐等到您来还是可以的。”
“远离这里的原因,就是不想战斗时的声音打扰到主上,真到了你说的地步,我又怎么可能继续留在外面。”
长谷部指了指君麻吕的手:“刀收好,小孩子可是要有充足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