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是,你这么好糊弄的人,活到二十多岁了,难道在这上面一次亏都没有吃过?”
怎么会没有吃过?只是好运的被你救了而已……
谢靖安终于还是没选择去把枪捡起来,安宁也终于打完了电话,从沙发上拿起外套重新穿上,向门外走去,路过谢靖安时停了下,道:“谢靖安,救你一次、揍你一顿、饶你一命,如果这些,都不能让你打消念头,那我就只好……杀了你。”
就这样开门出去,始终没有看地上的枪一眼。
他还真不怕枪,起码,只有一把枪、一个人,他是不怕的。
他不能刀枪不入,他也没有子弹快,但这世上,没有谁比他对危险的感应更灵敏,没有谁比他的反应更快。
——
谢靖安站在窗口,看着那人拿着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向外走去,背影潇洒中带着几分散漫。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谢靖安才拿起手机,拨通了许久以来他一直敷衍的电话,声音有些沙哑:“在哪儿?我回国了。见个面吧?”
他皱眉:“还在省拍戏?脱不开身的那就算……那好。”
谢靖安挂断电话,从省连夜坐飞机赶回来?
换做以前,他只有满满的感动,觉得这个女孩,果然是对他痴心一片,永远都将他的事放在第一位,在他这个“穷小子”面前,也从不高傲,从不刁蛮。
现在,不知怎么的,耳边总响起安宁的话:你这么好糊弄的人……
第61章 世界三 豪门假子
酒吧里,节奏明快的音乐声中,人们在场中尽情宣泄着,形似癫狂,谢靖安已经微醉,眯着眼,看着昏暗灯光下的男男女女,口中嗤笑一声。
你这么好糊弄的人……
一直以来,他自认果决,自认狠辣,自认比任何人都清醒,可那个人却说——你这么好糊弄的人……
他好糊弄?
这句话若是换个人说,他一定会把那个人的舌头割下来,可说话的人是安宁,他的确是在那个人身上,一错再错,一锉再挫。
他以为他是个一无是处的小人时,他轻轻松松从持枪歹徒手中将他救了下来,若非他自己点破,直到现在他都以为那只是巧合;他以为他是个名不副实的草包时,他一曲古琴天下惊;他以为他是个弱不禁风的才子时,他将他揍的毫无还手之力……
身上又开始隐隐作痛,谢靖安一杯酒下肚:那小子下手可真狠,他现在除了一张脸能看,身上怕是没几块好肉了……那个人,是个真正的狠人啊,那一刀插下来,若是偏差一点点,他现在就是个死人了——他若不是有绝对的把握,便是……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会杀了他。
可是他够狠又不够很,以为救一次、揍一顿、饶一命……就能让人死心?
哄的退仁善的、吓的退懦弱的、激的退高傲的,可他谢靖安,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阴毒小人呢!
倒不如真杀了他。
不死如何放的下?
“靖安,”温柔的声音响起,酒杯被一只手轻轻按住:“怎么喝这么多酒?”
谢靖安看着那只手,柔白秀美,手指修长,指甲精心打理过,晶莹剔透却又不带任何其他色彩,显得粉粉嫩嫩、干干净净,正是他最喜欢的那种。肤如凝脂,手若柔荑,可是眼前却又不自觉的浮现出那如美玉雕琢般的一双手……抚得了琴,杀的了人,勾得了魂。
轻笑一声抬头:“来了?”
齐倩然在他身边坐下,道:“等很久了吧?飞机晚点了一会。”
“怎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齐倩然柔声道:“有助理呢!你刚从国外回来,应该很忙,我不想你太累。”
谢靖安看了齐倩然一眼,这个女人,似乎永远这么体贴温柔、善解人意,永远不曾任性,永远不曾让他为难……这样一个让人舒服、让人心疼的女人,相信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除了有些……体贴太过。好似这位天之骄女,自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在他这个“穷小子”面前,就一直都将姿态放的很低,低的近乎讨好……
目光扫过门口一个熟悉的人影,谢靖安掐断思绪起身:“这里太吵,我们换个地方坐。”
“好啊。”
到了门外,不出意外看见熟人,方宜年和郝飞一左一右陪在安宁身侧,走在他们前面不远。齐倩然看了谢靖安一眼,没有豁然上前打招呼,默默跟着谢靖安向外走。
三人说话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只听郝飞不满道:“齐臻是更年期提前了吧,这才出来两个小时就开始抓人,认识的知道你是他弟弟,不认识的还以为你是他儿子呢!”
安宁笑道:“胡说什么呢?什么更年期?郝飞你这话可千万别让我爸听见,他现在正头疼我哥的终身大事呢,郝飞你认识女人多,有好的给我哥介绍一个啊!”
“别!”郝飞惊恐道:“我自己都还单着呢,要是让她们知道能攀上a市第一黄金单身汉,我还有什么指望?”
安宁大笑,道:“就是这样才要先把我哥推销出去啊!”
方宜年笑道:“要我说,齐臻他这是被乔丽和齐倩然这两个女人给吓怕了,得了恐女症了,给他介绍多少女人都没用……”
齐倩然脸色微变,不安的看向谢靖安,见他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方宜年的话一样,不由更是忐忑。
郝飞道:“没事提那两个女人做什么,扫兴。”
“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