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叛军的衣裳,把他们都给我宰了。”
林腾这辈子头一回办这种事,完全不晓得当年锦州城三位都军暴毙之事,倘他知晓,倒不觉此事有何稀奇了。林靖再命人将卢大将军的尸身火化,骨灰装入坛中,令卢大将军剩下的亲卫带着这骨坛回帝都,入土为安。至于钦差那一行,便永远的留在了回帝都的途中。
徒小三在离开两淮时也不禁感慨,“一旦离开,再回就不知何年了?”
林靖冷哼一声,徒小三道,“若是留下些咱们的人,这两镇,也不是守不住。”
林靖心情极差,听徒小三说这话,简直火上浇油,怒道,“你腔子上长得是人脑袋还是猪脑袋!”
林靖气头之上,把徒小三也骂了个好歹。
徒小四都与发财、许念等人道,“阿靖现下正在气头人,我哥都吃了挂落,咱们可谁都别去招惹他。”
林靖恼怒之时,也就徒小三敢跟他说话了。林靖话说得狠,当天到底没能拔营,再加上帝都军,人数多不说,帝都军还有不少兵械军粮要一并带着,故而,第二天方是前头部队先走。林靖经过徒小三一晚上的解劝,心情总算好了些,也肯为自己行为做出一些解释,林靖道,“你觉着两淮丢了可惜,觉着分些咱们自己的兵出来,能守到帝都援军到来。我与你说,的确能守住。但,我不想守。朝廷如此刻薄寡恩,对卢大将军都如此,何况你我?我告诉你,一旦朝廷把叛军缫完了,接着就是咱们的!”
“现在朝廷还不知咱们曾围攻临安不下之事,若是朝廷之下,定要下旨问询此事,问咱们怎么没把临安城攻下?”
“这还用问,要是能攻下临安城,难道咱们不攻?”
“可这落在朝廷眼里,经那些朝中大员分析后,便有行军不利的罪名!”林靖喘了回气,“眼下朝廷如何,不必去管他。这两年,我们的兵力折损多少?再不补充兵力,以后就是想有卢大将军的下场都不能得了?你还想分兵驻守两淮?你要不要把命都献给朝廷?”
徒小三也是习惯了林靖的说话方式,他并不在意林靖话中未消的余怒,仔细想一想,可不是么。便是分兵守住了两淮,朝廷援兵一到,新任的大将军一到,怕也不会领关外军的情。而关外军再不增兵,面对帝都增援大军,那么,关外军地位,可想而知了。
当然,这是往坏处想,可徒小三这二十几年的人生,他的生活经验就是,凡事往最坏处想,总是没差的。
徒小三叫林靖给提了醒,徒小三连忙道,“我一时竟未料到此事,亏得阿靖你心细。”
徒小三悄问林靖,“钦差解决了?”
林靖睫羽微微一垂,淡淡道,“你没见那贱人,我气头上一鞭子抽在他手上,他眼中反有得意之色?说都没说一声就往帝都跑,一则是怕我们一走,帝都军的事要落在他肩上,还不得压死他。二则是急着带着这脸上手上的伤,好回帝都告我一状。”这种人,林靖能叫他活着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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