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说:“不喜欢,娘们兮兮的。”
他一点都不糯,都是装的,我觉得他跟我一样,心里还有点反感殷燕宁。他后来会对殷燕宁那么亲热,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我怎么能想得明白呢?我们从来不是朋友,他是功臣的孙子,我是嫡长子,我们做不成朋友。
我醒了过来。
明明不是噩梦,我却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摸摸身边,半边床铺空荡冰凉,那个总将我搂在怀中的人今天不在了。我闭上眼睛,片刻之后,记忆涌了上来。
我问身旁的军医:“朕睡了多久了?”
军医拧了帕子为我擦脸,边擦边道:“回陛下,您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抬手挡了帕子,只觉身心俱疲,胃中烧灼着一团火,疼痛不已:“有多少人回来了?朱……朱副将回来了吗?”
哈丹他们身为狄族,在我军中行走不便,所以通通换了汉服,用了汉名。哈丹不知该取个什么汉名,就干脆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