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尚未天亮,我翻了个身,身边床铺尚有余温,人却不见了。
我仍懵懂着,摸到身边空荡荡,瞬间醒了,一个激灵跳起来,掀开帐子便要喊人。
没喊成,因为我要找那人就站在我面前十步处,穿戴整齐,连腰间玉佩都挂好了。
卫明要走。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竟问了句蠢话:“你要去哪儿?”
卫明回头看着我,顿了半晌,道:“臣要回府。”
我慌了:“不是说不回去了吗?”
卫明没有回答,甚至躲避着我的目光,躬身行了个礼,低声道:“臣告退了。”
说完往外面走去。
我死死地盯着他,顾不得看脚下,脚尖乱拨穿鞋。章枣上来伺候,我脚上忙活,他手上忙活,忙了半天也穿不上。我又急又慌,干脆不穿了,一脚踹开章枣,光着脚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他。
“别走!”我仰头看着他系着武将发髻的后脑,“不是说好了陪朕用早膳吗?朕都想好咱们吃什么了!昨晚的琉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