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便道:“程锦,明天要吃鱼。”
程锦道:“这里应该也有饭吃,应该有鱼。”
穿制服的带路人之一立刻道:“是的,先生,我们这里菜单上有鱼,菜色主要有……”
杨思觅打断了他,“不要那个小鱼。”
“先生,并不是小鱼,是……”
杨思觅又打断了他,“要酸菜鱼。”
这次大家识趣了,没人再接话,程锦笑道:“好,明天做。”
七绕八绕,终于来到了一扇屏风后,等着他们的人不只是陆昂,北风、景行止也在,还有秦越也在。
程锦先对秦越笑道:“抱歉,又把你拉到我们的事里来了。”
韩彬也看着他。他摇头笑笑,“没事。”
程锦看向陆昂,“这就是你说的请我们喝一杯?”
北风道:“我让他叫你们过来了。”
陆昂露出个就是如此的无奈表情。
景行止也点头附和,“也是他逼我过来的。对了,我已经和秦总握手言和了。”他转头冲秦越一笑,“秦总是吧?”
秦越平静地笑了笑,“是。”
韩彬走到秦越身边,低头看着景行止,“你别再烦他。”
“没问题。”景行止转头去看北风,“喂,帮我作证,我可不是自己愿意来道歉的。”
北风在倒酒,两耳不闻窗外事,倒了几杯后,对程锦他们做了个很随意的请的手势。
韩彬默不作声地拉着秦越走了,绕过屏风,他们的身影消失了。
景行止瘫在椅子上,笑看他们的背影。
走出一段距离后,韩彬在一个咕咚咕咚作响的人工泉水边停下,“他们找你,你怎么没和我说?”要不是他今晚过来了,都不会知道秦越被那几人叫出来过。
秦越浅笑,“没事,我应付得了。”
韩彬道:“下次告诉我,这些人太危险。”顿了顿又说,“你的其他事我不管。”
秦越笑道:“这些人危险,但你天天和他们打交道。”
“我习惯了。”韩彬道,“别担心。”
秦越说再说什么。
韩彬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道:“说天柄市的那个案子给你听?”
“好啊。”秦越拉他去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你要讲故事,那就坐下慢慢说吧。
北风也在问程锦案子的事,“最近的案子还顺利?”
程锦淡淡地接了句,“还好,最不顺利的也就碰上你那次。”
景行止笑道:“程组长,戾气重了点啊,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记着呢?”
程锦笑道:“下雨天你的腿就不疼?”
“啧……”景行止摇摇头,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往后一躺,靠进椅子里,长腿一伸,架到那张古香古色的案几上,案几上酒杯里的酒荡起汹涌波浪,“欠债的人不急债主急是吧?你这是逼我找你讨回那枪?切,好像我怕你们一样,……”
杨思觅很顺溜地学着他流里流气的语气把话接了下去,“……要知道狗急了也会跳墙。”切入得恰到好处,和景行止之前的话衔接得天衣无缝。
大家听得都乐了。
“……”景行止踹了案几一脚,案几上的酒杯里的酒洒了不少出来,他板着脸,但看到北风眼中有浅淡的笑意,他便夸张地笑了,“卧槽!杨思觅,你这张嘴越来越厉害哈,你说谁是狗呢?”
“无聊。”杨思觅自己不笑,像是其他人会笑都不是因为他一样,他探身端走了案几上的那盘樱桃,放自己膝上,一个人吃起了独食。
北风看着程锦道:“上次的事,对不起。”
还打算和杨思觅说点什么的景行止一僵,不笑了,收起了腿,坐端正了,开始自斟自饮。
程锦沉默片刻,拿起了之前北风倒的一杯酒,喝了口,“你最近怎样?”
“老样子。”北风道,“今晚要出去。”他抬着手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差不多了。”他站了起来,“改日再聚。”
程锦微笑,“改天我请你。”
北风点了下头,然后便走了。
程锦低头看了会自己手上的酒杯,然后又喝了口。
景行止还坐在原位上,“他要出远门,要不就不会这个点叫你们过来了。”
陆昂道:“你不走?”
景行止笑道:“怎么,催我走?今晚付账的人可是我。他请客,我付账。你们好意思把付钱的赶走?”
大家都好奇了,仍是陆昂问道:“你欠了他什么?”
景行止想了想,“没欠什么,不过我把他家烧了。”他笑了,“那是个意外。”
程锦想起他和杨思觅去过一次北风家,那次也烧了,没想到现在又烧了,这次大概不是放烟花放的。
“你强!”陆昂咋舌,看景行止完整无缺,“看不出北风脾气还挺好。”
景行止笑道:“那有什么,我把我的房子借他住了。”
杨思觅把那盘樱桃丢给景行止,“你练练这个更有用。”
景行止伸手,稳稳地接住盘子,一颗没撒。
步欢乐得笑出了声,因为杨思觅的话。其他人也跟着笑得暧昧不明。
景行止看他们一眼,拈起颗樱桃丢到嘴里,过了会儿吐出根打上结的樱桃梗,“这个我会啊。”他笑得更加暧昧。
步欢很想说点什么,但摸摸下巴还是忍住了。
程锦放下了酒杯,“不早了,走吧,早点回去休息。”
临走前,每人都抓了几颗樱桃。韩彬和秦越也和他们一起走了,但没和他们一辆车。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