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漆黑的地底,但这里并不是只有程锦手上那只手电。何以加道:“做我们这工作的,忙得没时间谈恋爱,终身大事要是能在自己部门里解决倒是不错,可以边工作边约会。”
谢时立刻捧场,“好啊!头儿,你赶紧招几个姑娘进组吧,别老是看上爷们儿。”
何以加道:“上哪找姑娘去?程锦,把你们组的姑娘让给我吧?”
程锦从亲吻中退出,揽住杨思觅,平静了一下呼吸,笑道:“当然不行。和我们组想比,你们没优势,我们组公认的很安全。”
“安全什么?你还不是在这。”
程锦道:“这种情况不多。”
何以加道:“不能多啊,这不是诅咒四爷吗,他这次肯定要被扣年终奖。”
“……”程锦无语。
何以加又道:“这才年初,诶,今年他的日子要难过了……”
“头儿。”谢时悄悄地指了指亮子的方向。
何以加“唔”了一声,闭上了嘴。
不知道是不是地洞里太安静了,他们那个俘虏好像叫得越来越惨了。
程锦皱眉,低声道:“非得这样?”
何以加道:“这些亡命之徒你跟他们客气是不行的。想想杨思觅刚才可都被他们用枪指着呢。而且刚才要不是杨思觅发现还有个人躲在后头,说不定现在我们谁就中枪了。这些人这么狡猾阴险,你就别同情他们了。”
程锦道:“这些人是危险,但……”
杨思觅道:“别理他,这些人没机会用枪指着我,都指着他,他手速太慢。亮子,快点,很吵。”他从包里抽出副耳机帮程锦戴上,然后往程锦身上一靠,程锦调整了一下姿势,抱住他,两人亲亲密密地靠在一起,那只大老虎蜷他们身旁,这是一个别人无法干扰的小世界。
谢时蹲在何以加身旁,“头儿,你别老是挑拨离间,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以加道:“他们那只老虎很有意思,我想研究研究。”
“……你也知道是老虎,小心它咬你啊。”
亮子终于说服了那人开口说话。那人说,他们是在贩毒,从隔壁弄过来的,也收钱帮人偷渡。
五天前,他们带着货进了地底,一行人总共70来人。他们本来计划从南面的一个出口出去,结果途中碰上了误入此处的两个外人。他们想杀那两人,结果那两人身手很好,反倒杀了他们不少人。枪战时,他们的人急着逃命,走散了,只剩他们几个还在一起。
接下来,他们便开始找人。但这地底太大歧路太多,找了两天也没能找到人,最后,他们打算先出去。结果出去后,却发现他们离得开地底,但出不了山,因为每条路上都设了关卡,警方在似乎在找人——这些都是北风之前安排的。出不了山,只好进小村庄,结果发现警方和那些小村庄打过招呼了,只要有陌生人出现,便通知他们。迫不得已,他们只好退回山上,但留了两个本地人在村里盯梢,想着等过几天风声不紧了,他们就撤。
可惜事与愿违,没等他们想到办法撤,留下盯梢的人便发现有人去找了老张,据说是想上山下地洞。这怎么行?他们想阻止那些人上山,但没什么好办法,杀了带路人老张也没用,反倒是引人注目。放任他们进洞也不行,他们的人在下面走散了,说不定两边会碰上,一碰上肯定要暴露……
后来,他们逼问了一下老张,问他知道那些人的来历。老张说那些人没说自己是警察,反倒是付钱给他让他做向导,带他们去地洞。既然不是警察,那是有人想黑吃黑,想抢他们的货?想得倒是美,那就将计就计,让他们来个有来无回。
谢时看着亮子道:“他们碰上的两个人是不是就是大白和小柳?”
“我问问。”亮子盯着他们的俘虏,问了一下着装细节,然后又问那两人是生是死。
“他们跳河逃走了。后来我们几个也没有再碰上他们。”
逻辑是通的,小柳淹死了,那大白呢?是不是还活着?
程锦道:“难道这条地下通道穿过了这片山,穿过了国界?”
“是。”
谢时笑道:“有意思。可惜隔壁穷得很,没什么意思,要不我们还能走捷径过去看看。”
程锦对何以加道:“这事很严重,我们得赶紧回去向上面汇报。”
何以加道:“不差这一会。你们发现这条路线多久了?”
那人道:“我不清楚,我是这两年才来的。”
“那就是说至少好几年了?”何以加道,“那你们一定对这里很熟,这一片有几个出口?”
“我只知道两个,一个是这个,还有一个离林西村比较近。”
谢时道:“在虎头山上?”
“不是,是一座无名山。”
何以加道:“你应该认识路,带我们从那里出去。”
程锦道:“我觉得不合适。”
何以加笑道:“怕这小子骗我们?放心,有我在,不会迷路。”
程锦只记得来的时候,何以加还讲了个他迷路的故事。他看向谢时。
谢时倒是信任何以加,“没事,他敢这么说时,一般没问题。”
杨思觅也没说什么,他正晃着手电观察着这个地底洞穴,似乎对这地方很有兴趣。
亮子也没意见,“或许沿路能发现大白留下的记号。”
程锦道:“那就把老张弄醒。”他看向他们抓到的人,“他的伤……他的体力吃得消吗?”
何以加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