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修一见谢停将石蛋放在他面前的矮桌上,轻叹一口气,认命地取起桌旁的小刀。
一刀划下,挤出鲜血,混入狗血,浇淋石蛋。
这一系列动作,顾久修已经做得娴熟。
经过几日的血祭,石蛋壳上多了几道细微的裂缝,汲取鲜血的速度变化尤为显著,通常一桶黑狗血见了底,石蛋表面如同贫瘠干土的蛋壳才稍微湿润一些。
瞅着这颗依旧坚硬无比的石蛋,顾久修有些发愁地蹙起眉头,屈指敲了敲石蛋的蛋壳,扭头去问谢停道:“你说这石蛋,究竟何时才能破壳?”
几日下来,顾久修问这个问题已经问了无数遍。
而谢停,最怕听到的就是顾久修问他这个问题——因为就连名声远扬的大驯兽师,也被眼前这颗石蛋难住了。
通常来说,石蛋浇淋鲜血数日,变化巨大,日有所长。
但是面前这颗石蛋,打破了大驯兽师所认知的所有“通常来说”。
谢停没有直接回答顾久修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道:“小爵爷很看重这颗石蛋,他至今还没有确定下前往铸剑山庄的日期,想必石蛋破壳之日,便是起程之时。”
顾久修一听谢停提起小爵爷,顺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