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冯安美像是疯了一般地在咒骂,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七天了,每天都会有人送三餐过来,可是就是不让她出去。她身边没手机,没电脑,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办法跟外界联系。
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她,每天来送饭的男人带着墨镜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每次都是将饭放在地上就关了门,根本没给她任何问话的机会,气的冯安美都快疯了。
这一日,门开了,冯安美蜷缩在床脚,无边的沉寂让她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一开始她还会大吵大闹大叫,但是时间一久,她开始惶恐害怕,是不是她会被一辈子关在这个房间里不见天日。
等来人走到她面前,冯安美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发亮的皮鞋,那是男人的鞋,她顺着鞋子往上看去,陈登成冷漠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那一刻,呆滞褪去,冯安美的目光变得愤怒阴狠起来,她咻地站了起来,伸出手就想去挠陈登成,“你这个绑架犯,你凭什么把我锁在这个房间里?你凭什么?我肚子里可是有你们陈家的骨肉,你这么对我,就不怕你父亲知道后打死你吗?”
陈连那么多女人,陈登成从来都是漠视,为什么他唯独厌恶这个冯安美,一是她太蠢,二是野心太大,他哪怕再不喜欢陈连,但是陈夫人这个称呼永远只能是他母亲的,谁也抢不走。
“陈连?!你说他吗?”陈登成怜悯地看着这个女人,“你不知道他已经放弃你了吗?不然你以为我能这么安安稳稳地把你关上七天!”
“不可能!”冯安美尖声反驳,她摸着肚子,那儿已经微微凸起,“我肚子有他的孩子,他那么爱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抛弃我?”
长时间的禁闭让冯安美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再加上腹中婴灵在不断地吸收她的生机,使得她越来越憔悴,没有化妆的脸跟老了十岁一样。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陈登成嗤笑一声,“一个鬼物也配是我们陈家人?”
冯安美大惊失色,内心惶然,“你什么意思?”这个孩子是她找大师求来的,难道被人发现了?
陈登成瞧她那可怜的样子,直接道:“你那孩子是个婴灵,你找的那个大师在害你,蠢货。”
冯安美踉跄一番,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大师怎么会骗我!”大师明明说这个孩子是她自己怀上的。
陈登成变戏法似地从背后拿出一小镜子,递到冯安美的面前,“看看,看看,正常的怀孕能让你变成这样吗?”
冯安美只是看了一眼,便受不了地挥掉了陈登成手中的镜子,她摸着脸,痛不欲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张脸怎么可能是她的?眼袋肿大,脸颊下垂,肤色泛黄,甚至眼角都出现了深深浅浅的皱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歇斯底里地捶打着自己的肚子,这番动作倒是吓了陈登成一跳。
他本来打算上前制止,可是想到那肚子的婴灵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掉的,也就站在一旁看戏,或许这样更能让冯安美看清事实。
没有什么能比明明自己就要一步登天却下一秒掉入地狱更痛苦的了!
冯安美在几近自虐了几分钟,却发现肚子丝毫没有任何动静之后,绝望地相信了陈登成说的,跌坐在地上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
她还差几天才满三个月,又锤又打,怎么可能还牢牢地在她肚子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登成看了眼时间,直接道:“既然你已经相信了,那就走吧!”
冯安美魂不守舍,恍恍惚惚:“去哪?”
“当然是去超度你肚子里的婴灵,不然你想留着它过年。”
听到超度两个字,冯安美立马清醒了,对对对,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解决了肚子里的这块肉,孩子没了不要紧,她的命她的脸才是最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么一想之后,肚子却突然痛了起来,她甚至听到耳边有人在喊她妈妈。声音很轻,很阴冷,吓得冯安美一哆嗦,大喊着救命。
陈登成嫌弃万分,直接叫人把她拉走。
房间里,苏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冯安美被人带进来的时候,身上的阴气尤其是肚子这个位置越来越浓了,他利用天眼直接看穿了她肚子里的婴灵。
那婴灵很小很小,蜷缩在冯安美的子宫里,正张嘴吸收着她体内的养分。它似乎是察觉到苏酥的视线,眼睛冷冷地看了过来,阴阴地笑了。
苏酥心里默念了句造孽,他让人退下后,让冯安美坐在蒲团上,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吵闹,不过碍于冯安美的性子,苏酥还是给她下了一个禁言术以防万一。
而冯安美在看到苏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大师?这就是陈登成给她找的大师?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就在她准备怒喊陈登成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喊都没有声音,心里更是怕的要死。
苏酥一边祭出符箓,一边看着冯安美跟演哑剧似地在那发疯,淡淡道:“别喊了,是我做的手脚。听着,等那孩子出来后,一定不能怕,等我解了你的禁言术,你温柔地跟它是说你是爱它的,想尽一切办法让它心甘情愿去极乐世界投胎。”苏酥怕冯安美搞砸,故意吓她道:“不然的话,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