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煜斐眯起眼睛:“好。”
眼前晃过水光,李枳感觉到那种勾人的捋动与触碰又回到自己下身,浑身都绷了股劲儿,哑着声音道:“可不可以,说喜欢我,,喜欢我。”
黄煜斐声音跟糖浆似的:“我喜欢小橘。一辈子都最喜欢你。”
热气混着情话打到耳边,李枳脑子一空,然后就交代到了人家手里。同样是手,但和自己弄太不同了。那人当着他的面舔了舔湿淋淋的手掌,有条不紊地开灯,又打开淋浴装置,让李枳在池沿蹲好,把他情红一片的身体冲得干干净净。
完事之后,黄煜斐只身泡回混着残存jīng_yè的池中,告诉李枳穿上浴袍拿上手机,去外面稍微等一等。
举着东西,李枳有点无措:“到底要不要做?”
黄煜斐抬眼,坦荡地看他:“不做。今晚没到时候呢。”
李枳深呼吸着,靠上廊口,适才的余韵还让他有点站不太稳:“刚才干的这事儿……我以为是前戏。”
“哈哈,”黄煜斐乐了,“前戏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喜欢小橘,想提前看看小橘爽到的时候是什么模样而已,很好看哦。”
那句喜欢就好比什么开关,李枳身下很没出息地又半立了起来。他立马拿浴袍遮住,慌慌张张的险些把手机掉进水里。
黄煜斐微低着头,就笑着,不说话。
尴尬当然还是要掩饰的,李枳反问:“那……哥现在准备自己解决吗?都硬多久了。”
“出去啦,乖一点,”黄煜斐撑着脸看他,“盖好被子去床上,等人送餐。应该是日餐。你的嘴现在只能吃些柔软清淡的东西吧?”
其实黄煜斐也觉得嗅着自己老婆的味道,并且借此自慰这件事非常窝囊。事实上他有过相当长一段不需要自行解决性欲的时光,当时他活得自私又自在,感觉来了,保险套也在,就会有干净的洞凑上来让他捅。代价不过是耐心交往一阵子,再花些钱。这些事情算不上麻烦。
他这么做,自然是有一套理论——高强度地活着,干什么都坚持自己必须是最好,这日子很累。而适度的性行为则是维持这种日子的解压方式。人只有yù_wàng得到充分的纾解,才能高效地做好真正想要完成的事情。既然是减压,找一个活人总比自己弄来得痛快。
总而言之,性对于黄煜斐而言,是必要的放松渠道,也是等价交换,但也仅此而已,你不欠我我不欠你,和爱啊珍惜啊之类的词难搭关系。
不过,这种空虚放纵又理直气壮的日子,从他心怀“我确定我他妈的爱上了一个人”的疯狂念头开始,就走到了头。他意识到自己的荒唐,以及鲜耻,回国之前的两年多里,黄煜斐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不再当他的保险套需求大户,又和自己的手做回了朋友。
到现在还是需要麻烦你啊,他冲干净手上的液体,对自己的忠实伙伴道谢。穿浴袍的时候黄煜斐没忍住笑了,笑自己,毕竟,放在几年前,如果看到“因为珍惜而禁欲”的论调,他一定是第一个站出来嘲讽的。
但现在——他想起谢明夷曾经断言——“你不是刚刚认识就会把人搞到床上吗?”
黄煜斐可一点也不怀念那种状态,更不想让此类荒唐事发生在他自己和十九岁的情人身上。
更何况,做到最后一步只是早晚的事,李枳显然已经非常渴求他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情绪上。经过今天的坦白,黄煜斐进一步确定了自己在李枳心中的地位,是离不开,是极其担心失去,是哭笑由他处置。而让他一度有些在意的张硕已经被当作垃圾踩在脚下。
黄煜斐觉得更没什么可着急的了。只要看着李枳探头探脑地问他“今天真的不做吗”,心情就会瞬间变得极好。吊着那小家伙的胃口,让他好奇一段时间,也不失为一种情趣吧?
这么想着,他系上浴袍的腰带,梳好头发,推门走回了波光粼粼的卧房。
李枳在垫得高高的床沿上正襟危坐,两条腿不太安分地晃着,眼睛盯牢了暗门的方向,显然是在等他。
“小橘看电视吗?现在每个台应该都是新闻联播。”黄煜斐放下擦头发的浴巾,按了墙上一个开关,正对着床的那块“鱼缸壁”就显出开机画面。原来是一块嵌在鱼墙中的led屏幕。
“不看,关掉。”李枳严肃道,“快关掉。”
黄煜斐照做了,他又从饭桌上抓起那把平日里被李枳当作贴身宝贝的“e魂”,道:“戒指怎么忘记了。”
李枳仍然一本正经,站起身子道:“我先不戴,哥你坐到沙发上去,快点别磨蹭。”
黄煜斐上下看了他几眼,发现浴袍太大了,这人也没好好系腰带,任由那块白布松松垮垮地披挂在身上,身子一晃,半露出又白又直的两条腿。他吞了吞口水,走到沙发前坐下:“老婆大人要做什么?”
李枳不吭声,只是站在一边,监督他坐好。然后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缓缓走到黄煜斐面前,啪地一下直接跪在他腿边了,郑重其事:“我要kǒu_jiāo。请配合我。”
“啊?”黄煜斐本能地捂住浴袍下摆。
李枳按住他的手腕,老玩琴,他手劲大得惊人,倔强地撩起眼皮瞪黄煜斐:“啊什么,哥是觉得我做不好吗?不就是舔,然后含住,谁不会啊?”
黄煜斐反扣住他发凉的手背:“不是觉得小橘做不好,是不需要,我已经解决过了。”
李枳把胳膊撑在黄煜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