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烨明媚地笑了:“我更爱你。”
这也要比?是喝醉没错了。
方城仕扶他躺在榻上,给他搭好毯子才去厨房。
醒酒汤多种多样,做法有繁有易,根据祚烨的情况,方城仕就挑了样简单的做。
等他折腾好,许典也从外边回来了。
他看到厨房有人影晃动,便走了过来。
一眼就看到方.贤妻.城仕在装汤的虔诚模样。
许典问:“醒酒汤?你们喝酒了?”
方城仕说:“小烨在他老师那喝了几杯。”
许典说:“看样子小烨是榜上有名了。”
方城仕说:“小烨何时让我们失望过?”
那语气可是骄傲极了。
许典嗤笑一声。
方城仕端起汤碗,说:“等会再跟你细聊。”
许典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就说:“也不着急。”
方城仕没理他,越过他出了厨房,回到房间,又哄着祚烨把醒酒汤喝下。
方城仕拿帕子擦过他的嘴角,问:“我帮你洗澡?”
该做的都做了,而且祚烨本身就是个会抓住机会的人,因此他说:“好,帮我洗干净点。”
方城仕是真的拿他没办法,越长大的祚烨在他面前好像越发不会矜持。
某些时候能闹个红脸,但大多数时候,他坦诚的样子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等两人都洗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方城仕站在书房前,敲响了许典的房门。
可怜二少家财万贯,还得蜗居在小院子的书房里。
许典打开门:“小烨睡了?”
“睡了。”方城仕迈进房门:“你那事怎么样?”
这两个月他人在京城,虽然和许典有书信往来,但是耽搁的时间不少,总归不方便。
但上次许典的信中有说他想扩展行业,不想只走美食这一条路。
能做的生意有很多,许典也有资本,他之所以问方城仕,无非是想从他这得到更好的法子。
许典给他倒了杯茶,说:“我是打算先从杂货铺下手。”
杂货铺经营起来容易,不需要独具匠心,而且回本也容易。
方城仕说:“也不是不行。”
许典又说:“这两年果园的销量还可以,但也有卖不完的果子,你之前都是拿来做果脯之类,但弄出来的东西大多都送了人,所以我想把这个也加入售卖单。”
卖干货嘛,方城仕还是懂的:“我没意见。”
许典又说:“至于油米之类的粮食,也可一起售卖。”
方城仕说:“那你就做大些,我帮你搞定。”
杂货铺到了一定规格,可就成了小型商场。
许典说:“我就等你这句话。”
方城仕说:“打算从哪下手?”
许典说:“就顺兴府吧。”
方城仕说:“你让小简把春风楼的事放一放,两个人总分开也不好。”
听到这话,许典笑了笑:“过来人的告诫。”
方城仕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和祚烨异地恋的那两年。
他自然不会在意许典的说笑,但也的确是为了兄弟着想。
人的感情可以是坚韧也能是脆弱。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这句话其实不太适合年轻人用。
年轻人的爱情一定是要腻人的。
因为忍不住。
所以方城仕才这么说。
他也知道许典和方化简二人不会变心,但没有分开的必要。
县城的春风楼早已经迈向成熟,它的体系已经建造完毕,即使没有方化简坐镇,也不会出事,所以还不如将分开的时间拿来一起闯。
方城仕站起来,说:“我们明日就回青云镇,你收拾收拾吧。”
许典嗯了声。
方城仕回到房间,就立马上床,抱着祚烨进入梦乡。
第二日,方城仕将春风楼交给杨理夫夫,就和祚烨他们启程回春风楼。
这次马匹够,方城仕、祚烨和许典三人骑马,陈实则和祚美坐马车。
五人想要早点回到青云镇,一路上并没有多休息,而是快马加鞭地赶。
下午四点多,终于到了县城,方城仕等人和许典分开,又马不停蹄地回青云镇。
回到青云镇,正好是吃饭的时间,而方城祖也已经从学堂放假。
他们现在的重心都放在顺兴府,回来的时间也不多,这一次和方城祖分开,已经有数月。
方城祖到底是浪惯了的人,他这个年纪不像那时候的祚烨,会抱着方城仕撒娇。
倒是对祚烨一如既往地黏。
祚烨刚进屋,就被方城祖围着问东问西。
方城仕忍不住说他:“有事就不能等你嫂子坐下再说?”
方城祖喷他:“我还是不是你弟了?”
说是这么说,却还是把茶水端到祚烨面前。
方城仕说:“你跟我要钱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样子。”
他觉得完全可以用那只猩猩伸手的表情代替。
方城祖哼了声。
祚烨站出来调停:“好啦,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小祖说得对,的确是双喜临门。”
所谓的双喜临门,第一喜是他成了解元,第二喜是他们的婚事。
方城仕垂死挣扎一句:“你就惯着他吧。”
方城祖在祚烨的背后冲他扮鬼脸。
祚烨就说了句:“我不也是你惯大的吗?”
方城仕什么气都没了。
他不仅把人惯大了,还把人给吃了。
而且还是彻彻底底的那种。
他们回来的时间凑巧,家里的人也没个准备,只能是